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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晟瀚微微蹙眉伸手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看著杯中的液体,脑子裏闪过早上那个小女人说过的话,他人生中从未缺失过的友情,对於她就是那麽的不容易……
嗬,那个小东西不知道,他的人生中缺失了太多,只是他不说而已。
而现在一起长大的三个人,正在为一个女人唇枪舌战,甚至……他还说了很伤人的话。
將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阎晟瀚紧著眸子又倒了两杯下肚,脑子裏闪过儿时的某些画面,腾兰锦从没有跟他要过什麽,甚至小时候他还抢走他不少玩具,湘山是他们中最小的,所以整天跟在他们身后爱哭鼻子……
即便他们长大成人各自求学为家族忙碌,但他们三个人依旧是最好的朋友,可是现在……最好的朋友之间,为了一个女人剑拔弩张,而腾兰锦这个视家族利益高於一切的男人,竟然要用西郊的地来跟他换那个女人!
啪!
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碎裂的玻璃渣子飞溅得一地都是,一颗颗就像是晶莹的泪珠儿,说不出的绝美又颓败。
“为什麽非要那个女人?”
阎晟瀚眯著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对面沉默的男人,那个小女人不过就是他的玩物,但是那也是他的!他可以给他,可以送他,但没有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他绝对不会放手!
湘山眉头紧蹙握著拳头眼底的杀机一闪而过,那双凤眸染上了血腥变得邪魅妖嬈,叫人心惊胆寒。
腾兰锦缓缓抬眸眼中有冰冷更多的是坦诚,“单纯就是看不惯你折磨她……那丫头值得更好的人生。”而不是被阎晟瀚当做玩物禁錮在身边,看著他结婚生子人生快意,而她却只能一辈子背负著莫须有的负累,默默的老去死去。
她有著和他母亲一样美丽的眼睛,那样的女人值得拥有深爱她的男人。
若是南诺遇不到,或者无力再爱,那他就来全心全意的爱她护她,哪怕这一份爱无关男女之情,但他总归需要一个妻子。
“哈哈哈哈……值得拥有更好的?”阎晟瀚冷笑出声,“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就是那个能给她更好的人生的男人是吗?”说到底,这个男人就是想要他的女人!
还冠冕堂皇这麽多理由,直截了当的说不就好了?用得著私底下去撩拔他的小女人,在他面前又做出一副大义凌然的狗屁模样?
腾兰锦眸子一沉,他不认为自己是適合南诺的男人,但至少他比阎晟瀚更想那个丫头幸福。
而且他的母亲和南诺意外见面,他看得出来,他的母亲对她有反应,甚至今天的午饭和晚饭多用了一碗饭,多夹了几个菜,跟佣人阿姨聊天的时候不是心不在焉,而是逢人就说大少爷找了一个她特別满意的姑娘……
从他那刚出生的妹妹去世,到现在整整十八年……没有人明白他多希望那个生养他的女人能打开心结,能忘记死去的小妹。
为了看到那个女人在他儿时灿烂的笑容,几十个亿算什麽?
“没错,阎晟瀚……我们是商人,那就用商人的方式解决,你开个价。”
开价?
阎晟瀚紧著眸子点点头,接著冷笑著整个人都跟著微微颤粟,那癲狂的模样好似乐极生悲,也好似痛心疾首,一旁的湘山站起身子走到阎晟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愁容。
“阎晟瀚,你是要娶我妹妹的,南诺那个女人既然腾兰锦喜欢,你就给他好了!不过就是一个女人,难道比我们二十几年的兄弟情还要重要?”
他不能理解,这个男人可是阎晟瀚啊,什麽他在意过?什麽他不舍得?可是偏偏对一个女人,他在意了,不舍得了!
缓缓收住笑声,阎晟瀚抬眸看著面前的湘山,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说不出的邪肆魅惑。
“好啊,那就做生意好了。”掰开肩头的手,阎晟瀚摸了摸下巴盯著对面的腾兰锦,“西郊的地我要了……”
“可以。”原本这就是说好了的,他腾兰锦不会舍不得几十个亿和那什麽若干年后几百亿的价值。
“急什麽,我话还没有说完呢……”阎晟瀚瘫靠在沙发上,一双腿搭在茶几上,唇角的笑格外邪肆,“那个小女人可以给你,但要等西郊那块地所有的程序走完,一手钱一手货,做生意自然应该有做生意的准则。”
腾兰锦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一套程序走完?从拍卖到交接,那块地到阎晟瀚手上起码要三个月,若是这个男人在有意没意的拖一下,起码得五个月……
见对面的男人犹豫,阎晟瀚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怕我这几个月把你心心念念的小女人给折磨死?放心吧,我对杀人没有兴趣。”更何况那个小女人还价值几十个亿。
湘山咬咬牙,对这两个男人实在无语,南诺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他们两个为了她爭得头破血流?
“好。”
不管是三个月还是五个月,总比那丫头在阎晟瀚身边永无出头之日的强!
腾兰锦站起身子面色清冷,那张脸永远都是那麽波澜不惊,“这两天我会让秘书去浩瀚集团签署合约,这件事南诺没有必要知道。”
“怎麽,怕那个女人知道了,不接受?”
那个女人小性子倔强,要是知道一个男人花那麽多钱买了她,估计又要一心去寻死觅活,他才不想没事找事。
腾兰锦没有说话,直接转身朝著门口走去,这样的聚会他不喜欢,这个地方他也不喜欢,而在这个地方做的这件事……他更不喜欢。
那个丫头不是宠物,却被他和阎晟瀚用金钱做了买卖,这或许是他这辈子最为反感的一笔交易。
出了夜宴,天空下著小雨,腾兰锦微微抬眸看著漆黑的夜空,感受著略显冰凉的雨滴落在他的脸颊,心中的烦闷就像决堤的河岸,倾泻而出不可收拾。
快速走上车,猛地一脚油门踩下,轰……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速度之快叫人瞠目结舌。
还在包厢中的两个男人,喝著闷酒没人愿意说话,直至夜深了,阎晟瀚的手机铃声响起,静謐的包厢才结束了那种诡异的气氛。
拿出手机,看著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阎晟瀚眼底闪过一丝温情,刚刚那些不快和愤懣突然变得微不足道,这个小东西还算有良心。
划开接听键,將手机放到耳边,对面就传来女人略显温怒的质问声,就像在家裏等待丈夫归家的女人那般,“阎晟瀚,几点了你还不回?”
非要她等他,这都快十二点了,天知道她的瞌睡虫就要將她攻陷,可是想到那个男人的话,她又不敢真的睡。
“怎麽,等不及了?”傻乎乎的还真在等她,明明知道等不等,她的下场都一样……
“你几点回来,我真的熬不住了,明天还要上班,你也不希望你的秘书在拿工资的地方打瞌睡吧?”
阎晟瀚微微一笑,脑子裏全是电话裏的女人坐在床边一脸不悦的模样,不知为什麽,他现在就想將她拉进怀中,好好的亲亲她,她是他的,只属於他一个人的,谁都別想抢走!
“马上就回,洗白白了等著,小东西。”
掛断电话,阎晟瀚站起身看著一旁的湘山,“你不走?”
湘山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赶紧走,看著就觉得碍眼,打个电话还要当著我的面,我靠,我怎麽面对湘雪?”要是以后他家大小姐知道他知道阎晟瀚乱搞,还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告诉她……
第一个被批斗的人,怎麽感觉会是他?
“行,玩开心点,多叫几个美女,账就算在我头上……”
叫女人?湘山脑门一黑直接抄起一边的靠枕就朝著门口的男人砸了个过去,“以为我是你啊,不啪啪就浑身难受!”
阎晟瀚勾著唇懒得跟身后的男人计较,走出夜宴上了车,一路上车速很快,直到立在小別墅下,看著二楼微弱的灯光,突然觉得就连淋在他身上的秋雨都变得有些可爱。
臥室裏,南诺靠在床头小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不停的垂下抬起,一双黑眸早已睁不开,而她现在还没有睡下去完全是因为阎晟瀚那魔鬼的威严在支撑。
哢噠,臥室的门打开,轻轻走进来的男人看著床上打著瞌睡还不断强撑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宠溺,这个小东西,还真没睡,这麽听话他都不好意思欺负她了。
放轻动作走到床边,缓缓俯身吻上女人的青丝,属於她独有的馨香钻进他的鼻翼,一时间心裏那些烦闷烟消云散。
“嗯……阎晟瀚,你回来了……”南诺迷迷糊糊的抬眸,看著面前的男人,纯美的小脸上带著一丝娇憨,说不出的萌动可人。
阎晟瀚坐到床边,將女人揽进怀中,薄唇直接压下,带著一丝急切和不甘,不断的加深。
这是他的东西,这是他的女人,谁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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