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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她现在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她听到了什麽?刚刚这个男人在昏暗中叫她……小东西……
一颗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她几乎无法呼吸,心底那些被深埋的画面像洪水一般疯涌进她的脑海。
痛……
无以复加。
盯著面前呆滯的女人,男人眼底带著叫人看不懂的沉色,他早就看到了这个女人,从她和腾兰锦踏进会场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这个女人!
她剪了短发,她涂了口红,她对著別的男人笑,她和別的男人说话……
一丝丝一点点,就像是一张网,將他压抑在心底的东西全数网住。
半年多,他除了在下属的报告中看到这个小女人的照片,从文字上了解到她的点滴,便再也没有这麽近距离的看著她,感受她,呼吸她呼吸的空气,听著她听到的雨声。
“过了九个月,你倒是更加迷人了,小东西。”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似悠扬的大提琴,落在南诺耳中就像一把刀子狠狠插在她的心尖上。
“阎……阎晟瀚!”
他为什麽会在这?他为什麽会突然出现在c市?
女人的声音带著惊愕,但那熟悉的感觉却让他心底猛地掀起轩然大/波!
呼吸乱了一拍,看著面前鲜活的女人,他终於得承认……他无时无都在想著这个小女人,无时无刻都在回忆和她的点点滴滴!
一把將惊愕的女人拉进怀中,迫不及待的附身吻上她的唇。
“唔……”
熟悉的古龙水味道带著一丝凌冽,钻进南诺的鼻翼,溢满了她的肺叶。
周围突然静謐下来,她能听闻的只有面前这个男人的呼吸声,还有自己久违的悸动……
这一定是梦吧?
那个將她拋弃得干干净净的男人,怎麽会出现在这裏?
这一定是梦,因为这样的梦她已经做了无数次,梦醒后她能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家,她能感受的就是更加冷清的寂寞。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没有抗拒,感觉到她滑进唇角的苦涩,阎晟瀚將她拥得更紧,好似恨不得將她镶嵌进他的身躯,让他变成他的一部分。
小雨淅淅沥沥,不远处的拐角处,男人冷著眸子盯著长廊上拥吻的两人,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他以为他能將珍视的丫头拉出那个怪圈,可是他似乎没有料到,原来阎晟瀚那个男人动了真情……
那次在海上他用枪指著他,眼底的无助和悲戚,愤怒和不甘,都在诉说著他对南诺用情至深,只可惜他似乎花了很长的时间都未能明白自己的感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收回眸子,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看著烟雾繚绕冷清的脸上多了一丝落寞。
他来找她了,那麽那个丫头是不是会回到他的身边?
如果她回到了阎晟瀚的身边,那他以后又该有多寂寞?毕竟连小月都离他而去了……
许久后,手中的烟蒂落在脚下,男人带著落寞转身离去,他说要护著她,如果她想要的是那个男人,那麽他帮她。
毕竟作为哥哥,他做应该做的……是成全。
微凉的冷风吹醒做梦的女人,南诺猛地睁开眸子,伸手將面前的男人推开,唇齿间还残留著属於他的气息,这一切竟然不是梦!
“阎晟瀚,请你自重!”
请他自重?男人眼底闪过一丝苦涩,他对她是该自重的关係吗?
“诺儿,你还在怪我?你明知道当初那些话……”
“闭嘴!”她什麽都不想听,什麽也不想问,因为在她心裏……早已经將曾经的一切都看做了一场戏。
曲终人散,戏也该落幕。
擦了擦唇角,南诺直接绕过面前的男人就要离开,阎晟瀚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拽进怀中。
“胆儿肥了是吗?你这个小东西,我不过放养你几个月,你就让对我甩脸子了?”
南诺眸子一沉,直接一个肘击攻向男人的腹部,显然对方没有料到她还有这身手,硬生生的吃了一击!感觉到他的双手松懈,南诺直接钻出男人的双臂,退后几步戒备的盯著他。
腹部传来的疼痛让阎晟瀚有些震惊,因为这个女人曾经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可现如今,她竟然还有了些拳脚功夫傍身。
微微蹙眉,抬眸看著对面的女人,难道资料上说的,这个小东西上完班就要去一个什麽野外生存会所兼职,就是为了学点功夫?
唇角勾起一抹轻笑,阎晟瀚眸子裏满是邪肆,“嗬嗬,你倒是叫我……意想不到。”
原来的小白兔,竟然变成了小老虎?
南诺冷著眸子不想跟对面的男人过多纠缠,她竟然已经选择离开,就不会在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曾经那种日子,回忆就够了。
“我希望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从今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算出现,也请你装作不认识。”说完,南诺直接转身快步朝著出口那边走去。
坐著电梯下了楼,见男人没有跟来,心底的防线轰然倒塌。
身形微微一晃,南诺撑住一边的墙壁大口呼吸,他为什麽要出现?他为什麽还要出现?
脑子裏混乱一片,她竟不知是喜还是悲……
恍惚的抬步朝著前行,出了酒店,天空中的细雨打在肩头,凉凉的冰冰的,却也让她混沌的心稍微清醒了些,冒著雨缓缓往前,周围的路过的人皆是一脸惊愕后退避三舍。
“哎呀这麽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是失恋啦?”
“快走吧快走吧,你看她那身打扮,失恋了难不成你还能高攀?”
“……”
高攀?
南诺微微抬眸,感受著冰凉的细雨,心底满是嘲弄,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果这些人知道她曾经的不堪,估计要笑掉大牙吧?
因为失神鞋跟陷阱了下水道的细缝中,脚踝传来一阵刺痛,南诺微微蹙眉垂眸看著已经无法在拔出来的鞋子,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於是直接放弃了一双鞋子光著脚,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
脸上的妆花了,身上价值不菲的礼服淋湿了,就连鞋子都丟在了路上,多狼狈啊。
不过就是遇到了那个男人罢了,为什麽……她非要这麽狼狈?
快速行驶的汽车从她身边经过,溅起地上的雨水,再给原本狼狈不堪的女人身上填上一点晦暗的色彩。
被浇个透心凉的人呆滯的立在街边,突然就泪如雨下,嚎啕大哭好似迷路的孩子!
“为什麽我非要这麽狼狈?呜呜……为什麽你非要再出现?我努力这麽久……到底为了什麽……”
那个男人不过才出现,她就溃不成军,这不公平!
身后跟了一路的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上前將狼狈的女人拥进怀中,听著她的哭声,一颗心好似被无形的巨石碾压成渣。
“恨我吗?诺儿……”
她应该恨他,毕竟他从未给过她好的回忆,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除了想著如何逃脱便再无其他了吧?
听到男人的声音,南诺挣扎著拚命的將他往外推,“你走开!阎晟瀚我恨你,你走开!”
她好不容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別处,她好不容易將对他的所有情绪深埋到心底,可是这个男人凭什麽又要出现?
阎晟瀚紧著眉,狭长的眸子裏满是痛色,健壮的臂弯收紧,不让怀中的女人挣脱,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乖,我送你回家。”
说著,將怀中的女人打横抱起快步走上汽车。
车厢中,南诺缩在一边,不言不语但看著阎晟瀚的黑眸中满是戒备。
阎晟瀚冷著眸子拿著毛巾帮她擦拭著湿透的头发,尽管汽车中暖气开到最大,但淋过雨的女人还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回家洗个澡,吃了药就好好休息。”
南诺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直接转头看著车窗外,“不用你管。”
他们早就没有关係了,她吃不吃药,洗不洗澡,如何睡觉,都跟这个男人没有关係!
手间微微一顿,阎晟瀚眉头微蹙,这个女人好像越来越倔了。
看来这段时间都被腾兰锦给宠坏了。
“诺儿……”
“闭嘴!不要这麽叫我!”
南诺咬著牙,语气中带著温怒,心底憋著一口气,猛地伸手將头上的毛巾扯下来丟到地上,转头盯著一边的男人,脸上满是怒色。
“你到底想干什麽阎晟瀚?”
他想干什麽?他也想问问自己他想干什麽!
今天这个酒会他並非一定要出席,可是他还是从a市来了!
明明早就说过不要再和这个女人有瓜葛,可是他还是来了!
他到底想干什麽?
阎晟瀚颓败的靠在车坐上,狭长的眸子裏竟闪过一丝慌乱,他难道想和这个女人再续前缘?他难道想再次將她禁錮?
难道那麽多的夜不能眠,都是因为他身边没有了这个女人?!
“回家洗个澡,吃了药再睡,要是不听话……你知道我治疗感冒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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