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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行驶了很久,最终停在了郊外一座民房前,大卫现车绅士的帮湘雪打开车门,只是一下车寒意袭来,让她微微蹙眉,这时一件大衣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小心凉,你感冒了我会心疼。”
没有將男人的甜言蜜语放在心上,湘雪在昏暗中环顾了一圈四周,实在不懂大半夜来这麽偏僻的地方做什麽。
“別告诉我,你说的惊喜在这?”
大卫微微挑眉,指了指前面还点著灯的民房,“就在裏面,进去再说。”
带著疑惑跟著大卫走进民房中,裏面很简陋,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样破败的地方,一盏昏暗的灯掛在房顶,不远处两个板凳上坐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缓缓走进,直到看清楚了女人的模样,湘雪大为吃惊,若不是有大卫在一旁护著她,她一定会尖叫出声。
因为就算腾兰锦没有说,就算腾家人还不知道,可是她清楚得很!那是已经死掉的女人……腾兰月!
“她……她是人是鬼,她怎麽在这?”
心裏的疑问和惊愕太多,湘雪有些慌乱,腾兰月明明是死了,为什麽又出现在了这裏?
转头看著一边笑而不语的男人,湘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到底怎麽回事?”
她不信这个男人还有把死人变活的本事!
一边坐在板凳上的男人缓缓起身,抬起头来的一瞬间让湘雪心尖一颤,不由得退后两步,因为这个男人很瘦,瘦到整个脸都像一个骷髏,那空洞的眼神中透著阴森,让她很不舒服。
男人缓缓抬眸,动作很迟缓,就好似饿了很多天的人。
“boss,催眠都完成了,我的粮食呢?”
大卫下巴微仰,抬起手来动了动手指,一边跟著的保鏢走上前,从口袋裏摸出一把东西丟给他,原本迟缓的男人好似见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东西,动作敏捷的扑了上去,抓出来就往自己手臂上注射。
湘雪眉头紧蹙不由得再度退后两步,她知道大卫不光是m国的传媒大亨那麽简单,可是这麽明目张胆的做这些,还不避讳她,是不怕,还是说……她已经无意识的跟著他到了地狱?
不……
转过身拉紧身上大衣,湘雪想离开这个叫她恐惧的地方,可是一只大手伸出直接將她拉进怀中,男人唇角的笑意带著一抹嗜血的意味。
“怕了?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恶魔?雪儿……你是要拋弃你的男人吗?”
湘雪摇著头,呼吸有些凌乱,於是眸子一转调转了话题,“那个……那个女人怎麽回事?她是腾兰月吗?”
“是,也不是。”
大卫微微挑眉,“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女人被炸弹炸死了,说来也算她命不该绝,她应该是在爆炸前潜入了海中,炸弹的冲击力將她震昏了,我派去的人就把她当垃圾一般捡了回来。”
他的人捡回去的?可是她明明听说腾兰锦在那边找了一整晚,怎麽可能让他的人捡走?
可是……若不是他的人捡走了,那为什麽腾兰锦没有找到人,现如今原本死掉的人还会出现在这裏?
“那你现在带她来是什麽意思?”
微微一笑,大卫忍不住吻了一下面前的女人,他还能是什麽意思,当然是为了博这个女人一笑唄。
这个国家古有烽火戏诸侯,一骑红尘妃子笑,现如今也有了他不惜与腾家为敌,將腾兰月做成了自己的棋子。
“我说她失忆了你信不信?”
失忆?
被炸弹炸了没死只是失忆,算是万幸吧?
“那你带著失忆的人来,到底是什麽意思?”
“哼,当然是为了你的意思,你不是恨透了那个女人……”
微微一愣,湘雪脑子裏闪过一个念头,对啊,腾兰锦不愿意告诉腾家的人,就是在维护那个女人,嗬……不光是阎晟瀚,腾兰锦那个冷冰冰的男人竟然也对南诺那个小贱人不一般,她到底凭什麽?
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在这样的黑夜中尤为耀眼,眸子一沉,她多了一个想法。
“刚刚那个男人说的催眠是什麽意思?”
“哼哼哼……字面意思,这个女人失忆了,我就让我手下的催眠大师给她灌输一点,我想让她记得的东西,比如说是你痛恨的那个女人害死了她,比如说她想要报仇……”
果然,湘雪微微垂眸,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这出戏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下,腾家,阎家,湘家全都牵扯了进来。
她想要的是折磨南诺那个女人,可是这个男人想要的是什麽?
她竟然有些看不懂了……
“好,我倒要看看,这个死而复生的人,能有多厉害。”
……
天刚亮,腾家別墅裏一辆车开上了马路,夏冰心坐在车裏心神不寧,昨晚做的梦太可怕了,她竟然梦到小月一个劲的喊救救她,梦境太过真实了,她不得不往坏处想。
於是她叫人订了一早的航班,没有惊动腾家人便独自前往机场。
街上的行人还不多,街头巷尾倒是有很多推著小车卖早点的,夏冰心靠在车座上面色严肃,越是想越是觉得那裏不对劲。
小月说起来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回家了,给她通话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每次回答问题都是避重就轻,就好像念台词一样……
难道?真的遇到了是不测?
一颗心突然被揪了起来,夏冰心督促司机开快点,她实在是等不了了。
汽车转过街角正要加速,岂料前面冲出来一个衣衫襤褸的乞丐,司机眸子一沉一脚踩下刹车,后座的夏冰心惊呼一声然后被狠狠甩在的车坐上,接著前方司机的声音传来。
“太太,好像撞到人了!”
撞人了?
夏冰心微微蹙眉,“赶紧,赶紧下车看看什麽情况!”
顾不上自己头还晕著,夏冰心和司机走下车,果然看到车前的人倒在地上,虽然没有流血可是看样子已经是昏了过去。
“打电话叫救护车!”说著,夏冰心走上前想要观察情况,可是面前这个人身形看上去是一个女人,但头发乱七八糟盖住了脸,周身还透著一股子酸臭。
司机在一边都闻到了熏人的味道,原本想打完电话上前去,可是等他掛了电话便看到太太竟然已经將人扶了起来,还把自己的大衣裹到了她的身上。
这怎麽行?他们太太是矜贵的人,怎麽受得了这样?
“太太,我来!”
夏冰心摇摇头,指了指车裏,“裏面有热水,我看她应该是太冷了,你赶快去拿过来。”
司机点点头不敢耽搁,赶紧转身去了车裏將装著热水的壶拿了过来,顺便倒了一杯水递给夏冰心,“太太,我来喂吧,要是老爷子知道了,我……”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麽会知道?”
说著,接过水杯想给怀中的人喝点热的,可是她的乱发盖著脸让她无从下手。
“你帮我把她脸上的头发扒开。”
司机赶忙伸手將乞丐的头发扒开,正要说什麽就看见夏冰心手中一颤,杯子咕嚕嚕的滚到了马路上。
“太太……”
“她……她……”
她虽然脏得乌黑,可是她的眉眼,她的唇和鼻子,这……这分明就是她的女儿小月啊!
夏冰心眼眶微红,心底满是疑问,为什麽?为什麽她远在m国的女儿会出现在a市的街头,还……这幅模样?
“快!快!快把她抱上车去医院!”
虽然搞不清楚怎麽回事,但司机还是快速抱起人上了车,加速朝著医院而去。
初冬的街头,依旧冷清又安静,不远处的车裏,男人慵懒的靠在女人肩头,见她脸上笑意连连不由得伸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雪儿变坏了,看好戏笑得那麽开心。”
变坏了?嗬……谁不想做个善良的女人,可是命运弄人,判处了她的不幸,那麽谁也不要幸福好了。
“腾兰月不会突然醒悟吗?”催眠,真的靠得住?
“嗬,除了我的人,谁也別想將她从梦中叫醒……”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瞒了大半年了,南诺你的安生日子也算是到头了,腾兰锦护你,阎晟瀚爱你,那麽我就让他们一个个都离开你。
命运恐怖吗?不……
最恐怖的,是人心。
腾兰锦和腾兰云天接到了电话,一起朝著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找到夏冰心的时候,她儼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见到腾兰云天和腾兰锦过来,夏冰心直接起身走了上去,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腾兰锦脸上。
她从未打过他,甚至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因为在她心裏,腾兰锦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是这一次……
他太过混账了!
“说!到底为什麽小月会变成这样?不是在m国吗?不是前两天才给我寄的明信片吗?那躺在裏面的是谁!”
腾兰云天一时间也搞不懂了,怎麽好好的小月就回国了?
“冰心你先別急,让锦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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