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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看什麽?难不成我脸上有什麽脏东西?”
“嗬……”微微一笑,阎晟瀚放下酒杯伸出手抚上女人白皙的手背,眼中的宠溺就要溢出来,“看你。”
这麽安安静静平静祥和的一起共进午餐,是他有些不敢想象的光景。
从认识这个小女人开始直到现在一年多了,她时时刻刻都像一只脆肉又自卑的小刺蝟不让他靠近,而如今,他们总算是能像样的在一起吃顿饭,这种感觉他很享受。
黑眸闪烁,南诺心裏闪过一丝甜蜜,若有似无的好第一片羽毛轻轻滑过。
“看我做什麽,这张脸你还没有看够?”
摇摇头,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阎晟瀚目露深情,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光晕,南诺微微一愣,整个人都好似要陷进去。
“看不够,诺儿,永远都不够。”
心尖一颤,南诺抿著唇,脸上带著小女儿的娇羞,这个男人原来说起情话来,也这麽顺溜,她曾经怎麽不知道?
有些不自在的抽收手,南诺端起酒杯黑眸中多了一丝清明。
“喝一杯吧,谢谢你……做了这麽多。”
勾著唇角,阎晟瀚端起杯子,听著玻璃杯传来清脆的撞击声,然后抬头將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见他如此,南诺呼了口气,也一口將酒喝了下去。
略显苦涩的液体穿越五脏六腑,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看著外面的眼光,微微勾起唇角。
“真好……”
一切看上去那麽完美,一切都带著希望,一切都好似有了一个未来。
阎晟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著对面的女人,他只是做了一件小小的善事,她就这麽开心?
狭长的眸子裏闪过一丝沉色,这个小东西,对谁都这麽温柔,唯独对他满身都是刺,恨不得跟他同归於尽才好……
那麽这次之后呢?先有他不顾生命危险救她,后有他们在爱情海岛上的甜蜜时光,现在他又救了一个孩子的性命,是不是这一切会让她对他有所不同?
服务生將东西放到了桌前便离去,阎晟瀚伸手切碎盘中的牛排,然后放到了南诺那边,“吃吧,担心了一上午,你这小东西的小身板怎麽受得了。”
南诺没有推却拿起餐叉叉了一块香嫩的牛排放在口中,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吃。”
握著刀叉的手微微收紧,阎晟瀚唇角的笑意越发明媚,落在南诺眼中,赛过了今日的太阳。
哢噠……
两个人知道,心底深处某个结,不知不觉慢慢的松懈,直至四目相对,目光流转,千言万语变成了一个释然的眼神,一个欣喜的眼神,那结……
悄然从一端缓缓的抽出,就好似寻到了源头的千千结,一环扣这一环,全数化作了云烟。
南诺倒了一杯酒,也替对面的男人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沉默了几秒,最后缓缓开口。
“阎晟瀚,我说回到a市会考虑我们的关係,我重新考虑过了……”微笑的脸上多了一抹慎重,也多了一抹真挚,南诺黑眸中蕴含著水雾朦朧,却也带著星星点点的幸福,“如果你不害怕被人指指点点,不害怕背上汙名,不害怕你的女人蠢笨,不害怕她偶尔会有小性子,不害怕未知的未来……那麽,我愿意……”
“不怕。”
阎晟瀚勾著唇角,那抹笑发自內心,三十二年来,他从未像这一刻这般,感觉整个生命都被充实。
“我阎晟瀚,从不害怕,你的小性子,你的小脾气,也是我喜欢的一部分,至於外人的看法……我不在乎,而未来,我相信我作为一个男人,能为自己的女人撑起一片自由的天空。”
说著,缓缓起身,阎晟瀚端著酒杯坐到南诺身边,將她拥进怀中,满目柔情。
“诺儿,我定不会让你后悔你今天的选择,相信我。”
南诺看著面前的男人,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忍不住点点头。
“阎晟瀚,我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所以你別给我一个绝望的未来,因为那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相信我。”
愜意的午后,相拥的璧人,时间的轮回缓缓延伸至另一个方向,前路朦朧。
是喜是悲,是福是祸?
风雨交加也好,一路晴天也罢,爱,总会带给人希望和未来。
……
a市最好的酒店套房中,身形有些消瘦的女人呆滯的坐在一边沙发上,而一旁的男人手中拿著一个摇摆的鍾表,上面的纹路看上去古老又邪恶,瘦的皮包骨的男人嗓音苍老暗哑,正不断的在女人耳边说著什麽。
许久后,男人抬眸看著沙发另一端的男人,伸出了手,“我的点心……”
金发碧眼的男人慵懒的摆摆手,一旁的黑衣人立刻上前將一些东西交给了瘦骨嶙峋的男人。
起身来到女人面前,挑起她的下頜,唇角的笑意染上了嗜血的邪恶。
“腾兰月,告诉我你最恨的是谁?”
腾兰月目光没有焦距,整个人就好似丟了魂一般,机械性的开口,“南诺,腾……腾兰……”
锦?
原本呆滯的女人微微一颤,突然捂著脑袋尖叫出声!
“啊!好痛!”
大卫眸子一沉,一把將手中的女人甩开,然后转身就將旁边正准备打针的男人踹飞出去。
“这什麽情况?我让你催眠她,可是这什麽情况!”
皮包骨的男人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一双阴测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掉落在地的注射器。
“我可以催眠,但却除不掉人的心魔,那个名字一定是这个女人最坚定的意誌,想要她对付那个男人……除非用蛊。”
说完,男人伸手將地上的注射器捡起,直接插进自己的手腕。
蛊?
微微勾唇,碧色的眸子裏带著邪肆,大卫缓步走到一边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旁的红酒缓缓的摇晃著。
“蛊……那可是个好东西呀,哼哼哼……哈哈哈……”
等著吧,他会將所有人都送下地狱的,他父亲没有完成的一切,没有完成的宏愿,都由他来……
这座城市,早晚都要奉他为神!
许久后,见地上的男人已经恢复了神智,於是將被中的红酒饮尽,转而看著对面恍惚的女人,勾起的唇角带著嗜血的邪恶。
“给她用蛊。”
廋到皮包骨的男人男人起身,点点头,“我会让我的师弟过来,boss请耐心等候。”
叩叩叩……
套房的大门被敲响,眾人眸子一沉个个面露戒备。
大卫使了个眼色,一旁的黑衣保鏢立刻朝著房门走去,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女人后,转身看著大卫,“boss,是湘雪小姐。”
碧色的眸子裏闪过一丝沉色,“开门。”
黑衣保鏢將房门打开,立在门口的女人穿著一件白色大衣,绝美的脸上略施薄粉,看上去温柔淡雅与之前那种压迫人的美完全不同。
看了一眼略显昏暗的房间,湘雪凤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於是缓缓抬步走了进去。
来到客厅看到沙发上呆滯的腾兰月后,微微蹙眉,她竟然还把这个女人给忘记了。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直接將她揽进怀中,感觉到男人迫不及待的亲吻,湘雪心底闪过一丝厌恶,却忍著没有发作。
“雪,你不让我去医院看来,不让我去湘家看你,这麽久了……你终於来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一旁的保鏢將腾兰月带出了门,整个房间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湘雪伸手想要掰开大卫的双臂,可是男人的力道很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游轮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吧?嗬……真好啊,我运气再差一点,现在你见到的就是我的墓碑了。”
眸子一沉,大卫眼底闪过一丝暴虐,罗文幸好是死了,不然他一定让他嚐嚐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是这一切单单是他的错吗?一把將怀中的女人掰过来,抬起她的下頜,看著她绝美的眸子,微微勾唇,“宝贝,你那是自作自受,若不是你帮那个男人挡子弹,现在他早就死了!”
“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他死!”
湘雪低吼出声,气得呼吸跟著有些凌乱,“大卫,你混蛋,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麽要对付阎晟瀚?是不是借著帮我的由头,其实你根本就是別有用心?”
她不相信这个男人那麽不遗余力的就是为了帮她除掉南诺,他若真是想除掉南诺,何必那麽大费周章?
她看得明明白白的,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冲著阎晟瀚去的!
手间微微用力,大卫看著面前激动的女人,微微挑眉,眼底满是冷厉。
“那麽担心他?”说著,缓缓俯身温热的鼻息就喷洒在湘雪的面颊,“別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雪,我才是爱你的男人,你懂不懂?”
“嗬……”冷笑出声,湘雪伸手扯掉大卫的手,转身朝这一边走去,“我爱的是他,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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