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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深吸了一口气,转眸看去,“隆冬了,没想到还有花香,这种香气……不像是腊梅。”
夜裏风凉,阎晟瀚將身边的女人拥进怀中,也转眸看了看,“你怀著宝宝,带香气的东西都要注意。”
微微一笑,点点头,南诺顺势靠近阎晟瀚怀中,心裏却不如脸上那麽平静。
小月没了,再次没了,腾兰锦过得去吗?
突然想起之前在別裏他们莫名其妙的对话,南诺抬眸看著面前的男人,淡淡开口,“你那会那麽紧张腾兰锦,为什麽?”
狭长的眸子裏闪过一丝冷色,阎晟瀚伸手摸了摸怀中人儿的头,若是可以他並不想让这个单纯的女人知道那麽多的黑暗,然而身在这样的家族之中,什麽黑暗没有?
“噬魂蛊,腾兰月被下了这样的蛊虫,而腾兰锦和她的关係你比我清楚……感染这种蛊虫的人就像被下了迷药,会想跟异性发生关係,从而將虫子的卵寄生到另一人体內。”
微微一愣,南诺黑眸闪烁,眼底满是惊愕,“所以……你觉得小月和腾兰锦……”有了关係?
所以,腾兰锦极有可能感染了这样的蛊虫?
心底一阵后怕,南诺咽了咽唾沫背后发凉,她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轻轻拍著怀中女人的背,阎晟瀚眼底的沉色带著一丝叫人看不懂的晦暗。
“那种虫子很霸道,每月都会发作,叫人生不如死,即便是將蛊虫驱赶出来,可它的虫卵也会慢慢长大直到將宿主的內脏蚕食一空……”
微微颤抖,南诺眼角的清泪滑落,小月就是因为这样活不下去了,选择了死亡吗?
摇著头,心好似被一片片的撕裂开来,“到底是谁?到底跟腾家有多大的仇和怨才能用这麽恶毒的方法?”
若是腾兰锦也感染了怎麽办?
她不敢想……不敢往下想。
前路就好似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黑黝黝的能吞噬一切,而他们一不小心就会掉入其中,在无法自拔。
心底的恐惧让南诺很激动,抱著阎晟瀚的手微微收紧,颤抖著,铺天盖地而来的阴谋和诡计,好似从未间断过……
为什麽?她不过是想平静一些的生活而已。
紧紧拥著怀中的人,阎晟瀚微微蹙眉,感觉到她的不安和惊恐,俯身在她头上落下一吻。
低沉好似大提琴般的声音响起,带著一股子说不出的力量,慢慢的安抚著南诺那颗惶恐的心。
“別怕,我会保护你和宝宝,谁也不能伤害到你们,別怕……”
闭著眼睛,闻著属於阎晟瀚的味道,南诺点点头,“嗯。”
她相信,相信这一切不会在他们之间发生……
“进屋吧,外面凉,而且倒了吃年夜饭的时间了。”
拥著怀中的女人走进屋裏,別墅中暖意浓浓,褪去了厚重的外套,两人收拾好情绪走到客厅,看到所有人都在,南诺努力扯出一抹微笑。
见阎晟瀚和南诺回来,阎老爷子轻笑著朝著他们招招手,“过来坐,回来的正好,马上就要开饭了!”
对面坐著的洪玲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微微勾唇瞧著走来的南诺和阎晟瀚,“是啊,从六点推到六点半,又到了这会,恐怕你们就算是再过一个小时回来,时间也是正好的。”
南诺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惭愧,走上前坐到一边沙发上,赶忙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真是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阎老爷子冷眸扫过洪玲,最后落到南诺和阎晟瀚身上,眼底又恢复了慈爱。
接过茶杯,微微一笑,“不碍事不碍事,別听你大嫂的。”
洪玲垂下眸子,眼底满是不悦,什麽玩意?这麽差別对待,简直让人觉得不爽!
坐在南诺和阎晟瀚对面的两人,正是阎北和南梦洁,见南诺回来,南梦洁逼著自己笑著,“诺诺啊,你出去逛逛没事,可是这麽冷的天,还饿著肚子,可別影响了肚子裏的宝宝……”
在外面瞎蹦噠,怎麽就没有让她直接把孩子给跳掉了?
不由自主的將手轻抚上已经隆起的腹部,南诺笑著点点头,“说的是,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嗬……”洪玲冷笑一声,微微抬眸,“毕竟年轻不把身体和孩子放在心上,你这肚子裏可是阎家的孙子,真要有点闪失,你恐怕后悔莫及。”
“別净说一些不吉利的话,诺诺丫头肚子裏的孩子好好的,怎麽会有什麽闪失?”阎老爷子冷著脸,满是不悦。
平日裏妯娌之间关係不对付也就罢了,大过年的也不消停!
洪玲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爸,我这不也是关心老三的孩子嘛,我是过来人,嘱咐两句罢了,您要是不爱听为他们好的话,我不说就是了。”
谁听不出这是什麽话,说到底也是没人愿意和她计较。
阎晟瀚冷眸抬起,看著一旁的阎兴业和洪玲,唇角缓缓上扬。
“大哥有了孙儿,这些好的话不如多说给你们的儿媳妇听,至於我的女人……”微微挑眉,带著一股睥睨之势,阎晟瀚伸手將南诺揽进怀中,眼底满是宠溺,“她喜欢出门就出门,喜欢吹风就吹风,喜欢饿肚子就饿肚子,总之就是……她想怎样就怎样,有那个闲工夫不如管管自家的人。”
阎兴业微微蹙眉,这麽直接的说他的大嫂多管闲事?嗬,当真是一点不给他留面子。
“你大嫂不过关心一下……”
“是不是关心你心裏清楚,我心裏也清楚。”
见两人有些剑拔弩张,南诺赶紧拉著阎晟瀚的手,“別说了,他们说的不错,我以后会多注意的。”
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家人因为她搞得不愉快,让她觉得有些惭愧。
虽然曾经老爷子和阎家的人对她百般刁难,可是自从她进了阎家,老爷子就把她当做自家的人一般,即便洪玲和南梦洁不喜欢她,可是大家一直以来相安无事。
这就够了。
缓缓转眸,看著怀中的女人,这个小东西何必忍著?这个家说到底他才是家主,怎麽也轮不上別人在这裏说三到底惹他的女人和孩子不开心。
阎老爷子缓缓起身,看著眾人脸上早已掛满了笑意,“行啦,说得我都饿了,都起来去餐厅,今天谁也不准再说那些不討喜的话,不然可別怪我老爷子大过年的还要修理你们!”
阎兴业和洪玲原本也就是过过嘴癮,只是没想到阎晟瀚竟然会为了南诺反击,要知道以前老三基本会选择忽略他们,真没想到……
现在竟然也变了。
眾人起身朝著餐厅而去,走在最后的男人目光落在前面被阎晟瀚拥著的女人身上,眼底带著一丝晦暗和嫉妒。
那个位置原本就是他的,还有诺诺的那麽温柔的笑,原本也是属於他的!
嗬……
笑吧,多笑一笑,以后他让他们笑不出来。
年夜饭后,所有人都要守岁,可是南诺和南梦洁有孕在身,老爷子特准许他们先行回去休息。
回到臥室裏,南诺翻来覆去睡不著觉,一想到小月的事眼中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也不知道这个新年之后,夏阿姨知道了小月的事,会怎麽样……
楼下客厅裏,灯火通明大家有说有笑,见阎晟瀚一直不愿意搭话,坐在他对面的阎北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於是话锋一转,“不知道小叔打算何时结婚?一直没有听到消息,我这个做侄儿的忍不住要问一问了。”
阎老爷子也想问这事,於是转眸看著一边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老三啊,你可有什麽打算了?诺诺丫头现在肚子大了,过些日子会更明显,这事要是拖可就要等到她生完孩子之后了。”
缓缓直起身子,阎晟瀚抿了一口茶,微微勾起唇角,“先领证吧,至於婚礼……”他要送给她的东西还在建设中,那不是一时半刻能竣工的事。
说起来,似乎前些天定制的戒指倒是送来了,这麽说来他是不是该先来求个婚什麽的?
领证?
阎北眼底的冷芒变得深沉,都没有举行婚礼领什麽证?
“嗬嗬,这麽说来好事將近了,不过没有婚礼,外面那些不知真相的人会不会说……南诺是小叔的隱婚太太,阎家不太愿意承认她这个儿媳啊……”
洪玲眸光一闪立刻接上阎北的话,“是啊,爸,南诺和老三这事原本就是在风口浪尖上,要是不小心走露了隱婚的风声,只怕外面的那些人又得开始大做文章了……要是我们出面说什麽婚礼等孩子出生之后在办,恐怕他们也会说是老三顶不住舆论压力,不得不承认这个太太了!”
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阎晟瀚抬眸看著对面的男人,面带微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冷笑出声,“你很关心她?”
阎北脸上的笑意不减,直接点点头,“是,她曾经是我爱的女人,现在又要做我小叔的太太,一家人,我应该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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