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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闪烁,腾兰云天仔细回想起曾经见到那个丫头的画面,和冰心那麽相似的眼睛,就连他当时都在感叹世界上怎麽会有这麽相似的人!
如果说那个丫头真的就是他的女儿,那麽曾经他们距离如此之近,可是却又擦肩而过……
若不是她找人去调查这件事,是不是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相认?
心裏的欣喜被恐惧取代,那种后知后觉的害怕,让他的恐惧无限放大!
“对,对!那个丫头……”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孩子!
他怎麽就没有想到?
他怎麽就没有怀疑?
明明老天或许已经吧女儿送回到他们身边,可是他们又差一点就失去她!
两个男人相望无言,皆是红著眸子。
谁也无法想想这麽多年这个家为了那个夭折的孩子,流过多少辛酸泪,在失去了小月的时间裏,曾经那个孩子好似又给他们点亮了希望之光。
深深呼吸,腾兰云天收起自己就要蹦出心脏的狂喜,“想办法弄到那丫头的头发或者其他什麽东西,亲子鉴定!亲子鉴定!”
说著,眼底闪过一丝沉色,“在事情没有確定以前,不要告诉你的妈妈,等亲子鉴定的报告出来,再给她一个惊喜……至於小月的事,或许一个女儿回来了,另一个女儿走,便会痛得少一点。”
还有那个南雨柔,若南诺真的是他的孩子,那麽那个恶毒的女人当年到底做了什麽?
十指微微收紧,腾兰云天转过身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整个人好似一头爆发前的猛兽。
该死的,要真是她让他们骨肉分离这麽多年……
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腾兰锦点点头,“我这就去安排,不过为了那丫头的安全,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万一被有心人听闻了风声,我怕她会有什麽意想不到的危险。”
这一点他当然知道,平白无故的冒出来的腾家大小姐,现如今还和阎晟瀚在一起,自然就有许多不乐意腾家和阎家联姻的人在。
在利益面前,有些人丧心病狂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你去办吧,我也会让暗六继续调查,只要有了方向,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
啊嘁……
阎家庄园裏,南诺披著披肩坐在沙发上,一旁阎晟瀚伸手將她揽在怀中,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南诺摇摇头,“不知道,说不定是有人在想我呢。”
狭长的眸子裏闪过一丝狡黠,阎晟瀚微微挑眉,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敢想我的女人,那人大概是不想活了。”
“嗬嗬……”轻笑出声,南诺伸手戳了戳阎晟瀚的手臂,黑眸中满是戏虐,“没想到你还是个喜欢吃醋的男人,阎晟瀚,我以前怎麽就没有看出来啊?”
“小东西,你没有看出来的事情还多著呢!”
坐在对面的阎老爷子见两人腻歪,无奈的摇摇头。
“你们在我这个老头子面前多少注意点,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南诺小脸一红,赶忙垂下头不敢再戏弄阎晟瀚。
反而是一边的阎晟瀚轻笑出声,看著对面的老爷子微微挑眉,“找一个唄,要不要我帮你张罗张罗?阎家老爷子找女人,我看这排队的,得绕a市一圈……”
“臭小子!你还敢打趣你老爸!”
还找一个,他都花甲之年的人了,还找一个啥?
再说了,明知道他心裏只装著他的母亲,这个臭小子还说这些风凉话!
见老爷子不高兴,南诺赶紧拍了阎晟瀚一下,“怎麽说话的呢?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態度吗?”
微微蹙眉,阎晟瀚冷著眸子,看到对面老爷子若有似无的挑衅,脸色更沉。
这个臭老头以为有了个王牌在手,就可以嘚瑟了?
阎老爷子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怎麽地?有儿媳妇帮著,我就嘚瑟了!
两人皆是不言,只是眼波你来我往,信息量极大。
南诺不解的瞧了瞧阎晟瀚,又看著阎老爷子,咽了咽唾沫,“那个,是不是屋裏太干燥,眼睛不舒服啊?我去把加湿器打开!”
言罢,赶忙起身朝著不远处的加湿器走去,只是一边走,一边在想,这也不是很干啊,她都没觉得呢……
眼看就要走到加湿器面前,不知为何腹部突然传来一阵胀痛,怀了孕的女人极为敏感,尤其是她怀著双胞胎,原本平日裏就是加倍小心,这麽一疼,南诺眼眶微红直接惊呼出声!
“啊……阎晟瀚,我肚子痛!”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皆是一愣,阎晟瀚立刻起身快步走了过来,打横將她抱起走到沙发前,狭长的眸子裏带著担忧。
“很痛吗?哪裏痛?”
阎老爷子赶紧转头朝著不远处的管家疾呼一声,“立刻叫医生过来!立刻!”
腹部的胀痛没有消失,似乎还有加重的跡象,南诺眉头紧蹙,双手抱著隆起的小腹,眼眶越来越红。
心裏很害怕,很无助,她怕自己的宝宝会有什麽不测!
“快……快送我去医院,阎晟瀚,我害怕,快送我去医院!”
两名医生已经赶了过来,一见南诺的情况皆是面色沉重,赶忙走上前替她检查了情况,不多时其中一个医生起身,看著一脸焦急的阎晟瀚和阎老爷子,“救护车已经过来了,南小姐的情况具体要到了医院才能清楚,不过凭借表面现象,可能是流产的先兆,所以请你们有些准备。”
流产?!
阎晟瀚只觉得头顶猛地传来晴天霹雳,这个小东西一直好好的,怎麽可能流产?
“这是什麽话?”阎老爷子厉声道,“诺诺好好的流什麽产!”
医生面露难色,“老爷子你別激动,这只是有这种跡象,但一般来说,只要好好保胎,后期多多注意,都不会有事的,您放心!”
另一名检查的医生也站了起来,面色显然轻松了一些。
“还没有见红,情况应该不会很严重,也可能只是动了胎气。”
南诺红著眸子,朝著阎晟瀚伸出手,见此,阎晟瀚赶忙走了过去,握著她的手,勾起唇角微笑著,“別怕,可能是我们的宝宝太过顽皮了,把你给踢疼了。”
医生的话她都听到了,心裏满是恐惧和不安,可是她那麽注意怎麽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別怕,医生也说了,好好养胎不会有事的。”
南诺点点头,闭上眸子不让自己瞎想,对,不会有事的!
不多时,救护车停在了阎家庄园门前,阎晟瀚抱著南诺上了车,阎老爷子想跟却被阎晟瀚挡在了车外。
“臭小子,你让我上去!”那可是他的宝贝孙儿啊,他在家裏怎麽坐得住?
阎晟瀚摇摇头,眼底满是冷色,“那麽多双眼睛盯著的,你跟著去了,还不知道会传成什麽样。”
无奈的退后两步,阎老爷子眉头紧蹙叹了口气,“好好照顾他们,家裏你就放心,谁敢乱嚼舌根我就撕了他的嘴!”
救护车启动,朝著医院疾驰而去,在车上医生和护士一再的检查,虽然南诺少量的出血,但问题不大,眾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若是这个未来的阎太太有个什麽闪失,只怕他们这一群人的饭碗都保不住了。
阎家庄园小別墅裏,南梦洁和洪玲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皆是一惊,得知是来接南诺的,两人眼底满是喜色。
看著远去的救护车,洪玲勾起唇角心情很是不错。
“瞧瞧,真以为借著肚子飞上枝头了?这好端端的进医院,看来情况很不妙啊……”
真要是出了事才好,最好就让那个女人一下没了肚子!
南梦洁垂下眸子,眼底满是晦暗。
好好的就出了事,难不成那个东西还有点作用?可是她也没见南诺把那手鏈戴在身上啊。
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再度抬起眸子,南梦洁扶著肚子微微勾唇,“妈,我有点累,我先回房间休息一会。”
“去吧去吧,小心著我的小孙子啊!”
洪玲心情很好,阎晟瀚的种出了事,她就该烧香拜佛感谢佛祖保佑了!
回到臥室,关上门,南梦洁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湘雪的电话,不多时那边传来女人略显疏离的声音。
“找我什麽事?”
南梦洁轻笑出声,“好事,刚刚南诺那个小贱人被救护车借走了,只怕她那肚子出了事!”
“哦?”电话那头,湘雪直起身子走到窗边,绝美的脸上满是笑意,“看来你是把那些花种给种上了?”
“我正想问问你,你那手鏈她根本没带,可是她还是出了事,到底是不是你的原因?”
“嗬嗬……”轻笑出声,湘雪微微挑眉,这个女人还真是单纯,这麽傻竟然还妄想著那麽多,估计以后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事已至此,我便告诉你吧,手鏈其实也就是普通的手鏈,那麽明显的东西,你以为阎晟瀚不会起疑?”
普通的手鏈?南梦洁面色一沉,感觉到自己被別人戏耍,心裏十分郁闷。
“你耍我?”
“並没有啊,花种是真的呢,那种花的种子是一种天然的香料,可孕妇闻多了……会流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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