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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中的诊断单,夏冰心乐得合不拢嘴,“我们家诺诺好样的,当初情况多危险啊,现如今不管是你还是我的宝贝孙子们都很健康,妈总算是放心了!”
轻笑著,转眸看向医院外面已经吐露新芽的大树,南诺手中拂过隆起的腹部,眸子裏满是柔情。
谢谢你我的孩子们,不管如何都没有选择离开我,就是因为有了你们,妈妈才能坚强的继续面对生活。
叮咚……
电梯门打开,南诺回过神来抬步朝著电梯裏面而去。
眼见电梯门就要关闭,外面的人赶紧按了按,电梯门再度打开而走进来的两人不是別人,正是南梦洁和洪玲。
夏冰心早已把一个月前的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也知道面前这个南诺曾经的姐姐从她女儿一直苛待,脸上的笑意瞬间冷却,將南诺往身后拉了拉,“丫头到妈这边来,小心被疯狗咬到。”
洪玲訕笑一声,“嗬,这麽快就又找到回收破鞋的豪门世家了?南诺啊,我倒是小看你了,前脚被阎家扫地出门,后脚就攀上了腾家?”说著,洪玲转眸看著夏冰心,“腾夫人,这个女人肚子裏的野种不会就是你们腾家的吧?”
夏冰心面色一沉,抬手就要给洪玲一巴掌,可是洪玲虽是女人但身子利索,直接就扼住了夏冰心的手腕往旁边一甩!
“腾夫人,你还想打人啊!”
夏冰心晃悠著扶住电梯扶手,一张脸气得緋红,她真是没用竟然连一个口出狂言的泼妇都收视不了,只能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啪!
谁也没有料到一只沉默的女人突然抬手,狠狠一耳光甩在洪玲脸上,南梦洁微微一愣隨即走上前瞪著南诺,“你疯了吗?你敢对我妈动手!”
夏冰心赶紧將南诺护在身后,生怕南梦洁冲过来伤害她,“动手怎麽啦?谁叫她口味遮拦满足喷粪啊?打她是轻的了!”
“你……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
尖叫这回过神,洪玲拉开南梦洁就要冲上去打南诺,狭窄的电梯裏瞬间变得喧囂繁乱。
南诺冷著眸子,曾经她以为只要自己忍耐,只要自己不去招惹这些人就会过得安稳,可是她错了……现如今她早跟阎家没有半毛钱的关係,这些人真当她是一个软弱的羔羊,真当她好欺负?
“妈,你让开。”
夏冰心微微一愣,“不行,这两个女人就是疯子,妈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伤害她?她虽然不济,但好歹曾经也在青龙会裏摸爬滚打了大半年,缓缓將面前的人推到一边,南诺上前一步看著洪玲黑眸中满是晦暗。
“我打你,你有什麽疑问吗?”
微微一愣,这女人怎麽回事?以前她可不是这般模样,现如今……竟然带著一股子强硬之势?
可是那又如何,不过就是被阎家赶出门的破鞋,她有什麽资格叫板?
“哼,南诺,你在阎家臭不要脸爬上我儿子的床也就算了,现在遇到我们了,还敢这麽囂张?”说著,抬起手就像还给南诺一巴掌。
啪!
电梯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洪玲的手被南诺扼在手中,而她的脸颊上再度被扇了一耳光。
“別把我的忍让当做你们放肆的筹码,现在我跟你们阎家没有丝毫关係,出於正当防卫,可別怪我下狠手。”
“你……你这个贱人!”回过神来低吼出声,洪玲扑腾著就要上前,南梦洁眸子一沉脑子裏迅速转动,赶紧扑上去拉著洪玲。
夏冰心也上前一步把南诺挡在身后,脸上的笑带著一丝挑衅,“瞧瞧这狗疯了真是可怕,这医院裏有狂犬科吧?我说你这个媳妇,赶紧把你婆婆带去打疫苗,小心伤了旁人!”
“你说什麽!夏冰心別以为我怕你,你纵容你儿子捡一个破鞋就算了,你囂张个什麽劲!”
南梦洁眉头紧蹙,眸子时不时的扫过南诺,这个女人哪裏变了?
突然脑子裏闪过刚刚腾夫人和南诺的话……妈……这个女人自称是南诺的妈!
別人不明白,她还能不明白吗?难道腾家已经认回了南诺?难道这个女人被阎家扫地出门,变成了过街老鼠,可是却回到了腾家?
咽了咽唾沫,南梦洁惊愕的盯著南诺,为什麽?
为什麽她做了这麽多,明明已经將这个女人推进了地狱,可是她却愣是爬了出来!
为什麽?
为什麽老天总是这麽眷顾她?为什麽!
叮咚……
电梯停在了一楼,门打开,夏冰心挑了挑眉赶紧拉著南诺走出电梯,还不忘记对著等在电梯外面的人提醒道,“小心啊,裏面这两个人染了狂犬病,刚刚差点咬了我们!”
眾人微微一愣,赶紧退散开,一个个戒备的看著洪玲和南梦洁,那嫌弃和排斥的眼神,就好似他们就是两只下水道的老鼠。
洪玲双拳紧握咬著牙直接咆哮出声,“看什麽看,那个女人才是疯狗,全家都是疯狗!”
南梦洁没有说话,只是垂下头赶紧拉著红玲离开。
解释没有用,这些人会本能把他们当做异类,嗬,明明她想让南诺变成过街老鼠,可是那个女人竟然回了腾家!
该死的,这怎行!
回到车上夏冰心轻笑著看著医院门口仓皇走出的两个女人,“打得好,丫头,就是要给那些人一点教训,我们还没有上门找他们算账,没想到这些人倒是送上门来了!”
一个月了,他们腾家没有去阎家算账,但是他知道腾兰锦已否决了与浩瀚集团的合作,甚至开始自己爭取新能源开发。
夏冰心轻笑著回头看著一边沉默的南诺,眼底闪过一丝忧虑,“诺诺,从你醒来到现在,你不哭也不闹,但是这样爸妈更担心你知道吗?”
受了那麽多的委屈,可是这个孩子除了更沉默之外,就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若不是真的放下,那麽就是死了心……
缓缓抬眸看著车窗外,南诺微微一笑,黑眸中没有一丝眷恋和痛色,“妈,从天堂到地狱的路很短也很长,我来来回回过,也都看淡了。”
她以为爱情是相互信任和忠贞不移,但是现在现实更偏向劳燕分飞。
她的爱曾经太卑微,太被动,爱阎北的时候她无力反抗阎晟瀚,以为牺牲自己便是爱,可她错了,没有人会感激她的付出,在他们你眼裏自己就攀权富贵的小贱人。
爱阎晟瀚的时候她拋弃了一切,哪怕那个男人曾经逼迫,践踏,她也想为了所谓的未来好好努力一次……
可到了最后,她对不起阎北,对不起阎晟瀚,一切都是她的错,那麽她呢?
谁对不起她?
深深呼吸,轻抚过隆起的腹部,南诺脸上的笑渐渐冷却消散。
若说谁对不起她,那便是她自己吧。
“哎,罢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有了爸妈有个大哥,有了家,我们腾家的孙子不需要別人负责,我们自己负责!”夏冰心说著,伸手拉著南诺的手轻轻拍著,“傻丫头,但是妈妈还是要说,一辈子很长,眼前的困境或许时过境迁之后就会变得很渺小,別这麽快就绝望,你还年轻。”
转过头南诺点点头,“有你们就足够了,而且过不久还有两个孩子,够了,足够了。”
阎家叔侄之爭的风波缓缓平息,但茶余饭后总还是会有人提起那个叫做南诺的女人,这个女人虽然人品欠佳但谁也不能否认能拿捏得住阎家叔侄两代,那也是好本事。
……
春暖花开,万物开始复苏,伍格格坐在学校门口吃著薯片等待著某人来接她放学,只是一旁同样等人的几个女人嘰嘰咋咋很是烦人。
“还別说那个叫南诺的女人当初是被我们学校开除的吧?果然不是什麽好鸟……”
“你们不知道吧,据说那个女人当初勾引校务主任,结果还是没有逃过被开除的命运!”
“那校务主任被开除被下黑手,难不成也是南诺那个女人的姘头干的?”
“哈哈哈……完全有可能!你看看她那些手段就知道了,狐狸精在世恐怕也就如此了!”
吐……今天的薯片怎麽就这麽难吃呢?
缓缓起身伍格格冷著眸子朝著一旁的几个女学生走去,来到人群中突然將手中的薯片扑头盖脸砸在其中一个女人脸上,“怎麽著?羡慕嫉妒恨?是不是恨不得自己扑上去抱住阎晟瀚的大腿求包/养啊!”
被砸中的女人惊呼出声,其他几个女人一脸愤怒,看著伍格格一个个摩拳擦掌,“你谁啊?知道你砸的是谁吗!”
“谁啊?难不成是校长女儿啊?”翻了个大白眼伍格格冷哼著,校长哪有那麽多女儿?
“你知道你还敢动手!你叫什麽名字,哪个班的?你就等著被学校处分吧!”
嗝……
伍格格伸出舌头一脸挑衅,“就她还校长女儿?干女儿吧?”
被砸中的女人抹掉脸上的薯片,上前两步,瞪著伍格格低吼出声,“我叫我爸开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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