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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婉摇了摇头,苦笑道:


“龙骨丸是林家根本,对治疗风溼骨病有奇效,林家也是靠这药,成为了江北第一。”


“如今没了,就像大树被拔了根,再也没了长成大树的可能。”


林氏旗下五家企业像大树的树干和枝叶,即便砍断,有龙骨丸这个根在,还可能长出来。


如今根都没了,林家也就彻底倾覆了。


秦江笑了笑道:“如果我再给你一个种子呢?一个长大后会成为参天大树,比林家这棵树高十几倍的种子,你要么?”


林清婉听后一愣,苦涩道:“你是说配方么?算了吧!”


“我母亲依靠薛家积累的百年经验,苦心研制十几年,经歷上万次临床试验,改进上百次才造就了龙骨丸。”


“你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又在牢中呆了十年,怎么会有力挽狂澜的配方呢?”


“你要知道,如果想在医药市场站住脚跟,必须有奇药。”


“那种治癒率只有百分之六十的药,是没有什么市场前途的。”


秦江摇了摇头,说道:“你抹小培元丹了么?”


“那是我做的药,抹后有什么感觉,有没有揭开纱布看一下?”


林清婉眉头微蹙,摸了摸脸上的纱布,淡淡道:


“上药后还没揭下来过,抹后很舒服,面板不那紧皱了,这药对金疮膏的副作用有效果。”


“小培元丹能有这个效果,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样贴著挺好,至少没揭开前,还有一个盼头,等揭开就什么也没有了。”


她脸被划伤后,寻医问药三年,期间看过无数医生,试过无数药物。


从开始揭开纱布前的满心希望,到中期的失望,再到现在的麻木。


林清婉对伤疤恢復的信心,已经隨著一次次失败破灭了。


她今天心情很差,不想再用伤疤刺激心情了。


就在这时,药液已经输完,护士走了进来拔掉了针头。


林清婉按著针眼处,脸上又恢復了冰山冷漠,说道:


“林家完了,且不说龙骨丸配方已经不在,即便在手上,想开公司也没那么简单,碰上事也不是一双拳头能解决的。”


“需要海量人脉和资金,这些你都没有,拿什么帮呢?”


“你走吧,既然出了监狱,那就好好做人,不要再犯错了,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秦江听后不由嗤笑,淡漠道:“你爸什么性格,我不用多说吧。”


“不怵官场,往来自如,他只对强者低头,而你父亲那天求我帮你时,是跪著的。”


“你觉得,我能不能帮你?”


林清婉的眉头不由轻轻挑了挑。


她很清楚,林霸天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一个能让他下跪,去求著帮忙的人,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秦江见林清婉沉默,淡淡道:


“我记得林家的家训是,寧在雨中高歌死,也不愿寄人篱下活。”


“我现在问你,你愿不愿意再爭一次?”


秦江的话不急不缓,听在林清婉耳中却宛如雷击。


黯淡的眼眸中突然光亮如流星划过,光亮炙热。


“好!既然已经一无所有,为何不再拼一回呢?”


“反正我除了这条命,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了!”


秦江笑了笑道:“那咱们就从高家开始?”


林清婉摇了摇头,说道:“今天许家开庆功会,高家肯定会过去,以后再说吧!”


“庆功会?”秦江眯眼想了想,冷冷道:


“偷了別人的的东西,还要开庆功会?许家还真无耻呢!”


“既然这样,那咱就去送份大礼!”


林清婉听后一愣,有些慍怒道:


“这就是你的打算?大闹宴会,靠一双拳头把龙骨丸配方夺回来?”


“你知道,许家宴会要来多少名流大佬么?”


“他们全是许家的朋友,单枪匹马只有被撕裂的份!”


秦江透过自己的人脉,拉一些资本和渠道帮她,或许还有崛起的机会。


但这傢伙上来就大闹宴会,得罪许家这座庞然大物?


秦江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我只是想给他们聊聊!”


林清婉脑袋一懵,搞不懂秦江什么意思,直接被秦江推上了车。


两人来到一处私家庄园。


门口已经豪车云集,名流富贵无数。


她们提著名牌包包,穿著闪著亮片的晚礼服,优雅的进入庄园。


门口站著两位西装大汉,虎背熊腰,身高超过一米九,一脸严肃,气势极强。


一些娇小的女人从他们身边透过,就像黑熊和白鹤一样夸张。


“怎么进去?”


林清婉站在门口,看著那两位威武如山的汉子,一脸冰霜道。


“当然是走著进去,难道爬著进去?”秦江拿著皮包,拉著林清婉要往里面走。


保鏢见两人过来,隨即客气抬手,笑著问道:“两位请先留步,能报下来自哪个家族么?”


“我是林清婉,他是秦江。”林清婉冷漠道。


保鏢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接著冷笑道:“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们!”


林清婉看了秦江一眼,对保鏢说道:“许总发的邀请函不是说了么,诚邀江北各界参加宴会?”


“怎么到我们这里就不欢迎了?”


保鏢却是冷冷一笑道:“许大少邀请的是社会名流,你一个破产的娘们,也有资格进来?”


另一个保鏢也是满脸不屑,转身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个大字,砰的贴到了门墙上,指著说道:“看到这几个字了么?林家人和狗不得入內!”


“赶紧滚,不要在这里惹麻烦!”


两个保鏢环胸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看著秦江两人,一脸不屑。


一些名流见林清婉被保鏢驱赶,站在远处指指点点起来


“咦?这位不是林清婉么,她怎么过来参加仇人的宴会了?难道想过来服软,求许家给口饭吃?”


“差不多吧,当初许家花两百亿收购,林清婉不答应,破产后又过来低声下气,真是贱吶!”


“连许家的保鏢都可以恣意侮辱了,谁能想到十年前意气风发的林清婉,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真是令人唏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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