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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胡说八道,王茗大师的作品充满力量,积极向上,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高金生站起来,大声训斥道。


“王茗大师是当代最有名望的画家,你为了制造话题蹭流量,居然詆譭他的画,简直不可原谅!”


“林小姐,这里是有品位的地方,如果你不懂艺术,胡言乱语的话,还请离开!”


“这两人真奇葩啊!做什么事都跟別人不一样,这种狗屁不懂的人坐在C位,简直是对王茗大师的侮辱!”


在场纷纷表达不满,王茗大师是他们的偶像,绝不允许林清婉詆譭。


陈羽凰摇了摇头,嘆道:


“林总果然是来打卡走过场的,哎!野鸡进了凤凰群也是野鸡,这是何必呢?”


“以为花钱坐到前排C位,別人就能高看你一眼了?小丑罢了!”


秦江狠狠皱眉,转头看向林清婉,道:“谈谈你的看法。”


林清婉並不在意眾人怎么想,慢条斯理道:


“王茗画这幅画时,应该刚经歷了一件大事。”


“那件事对他的心態影响很大,以至於线条间充斥著暴力、復仇、和泼天恨意。”


“所以这幅画没有美感,我只看出了冲天杀气。”


秦江听到这里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讶。


他刚入狱时,被王燕珺收买的人刺杀,差点命丧黄泉,最后林霸天救下了他。


起先,秦江並不知道刺杀跟王燕珺有关係。


七年前的某一天,秦江偶然得知真相后,心中生了惊天恨意,泼墨作画时,把杀机融进了画里。


林清婉居然能从线条中看出这些,还是她最懂我啊!


“其实,我也觉得这幅画不好!十分不成功,也算王茗大师艺术生涯的汙点了。”


秦江点了点头道。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欒青听到这话后,赶紧將作品撤了下去。


“陈小姐,我知道您喜欢收藏,特意为您买了一幅画,您看看喜欢么?”


趁画展员工准备下一幅作品,高金生將带来的卷轴开启,对陈羽凰介绍道:


“这是北宋名家李公麟的《山庄图》,年代久远,十分有收藏价值!”


画轴缓缓开启,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映入眼帘。


周围眾人惊叹不已,认定是一幅真品。


庆贺陈羽凰得到北宋名家作品的同时,又不忘对秦江两人阴阳怪气一番。


“看到了没有,陈小姐走到哪里都有人巴结,这才叫名望,这才叫权势,这才叫豪门!不像某些人,花钱撑门面,不懂装懂!”


“林清婉花钱买位置,和网红租跑车拍照一样,不知情的人或许会讚叹一下,知情人只会嘲笑她虚荣!”


“林总以前是个稳重的人,不想跟这小子走一起后,脑袋也不好使了。为了跟陈小姐对著干,居然做了这么多不理智的事!”


陈羽凰看后十分满意,点了点头道:


“高家的心意我收下了,以后会在生意上照顾,高公子有心了。”


“谢谢陈小姐,高家一定为陈家马首是瞻!”高金生一脸激动,对陈羽凰的姿態更加恭敬。


同时瞥了林清婉一眼,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然而。


就在他沾沾自喜,將画递给陈羽凰时,秦江却淡漠道:


“高公子想给陈家当狗,那就拿出诚意来呀!”


“拿幅假画送给陈小姐,算怎么回事?”


高金生笑容一滯,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秦江面无表情道:“我说这是幅假画!”


“假画?你他妈开什么玩笑!”高金生当即大怒:


“我找专人鑑定,花七百多万买的真跡,你居然说是假画?”


“如果是假画,在场这么多收藏家能看不出来?”


“我看你就是想恶心人!”


眾人也是满脸不爽。


“我们都没看出来,就你看出来了。那意思,你水平比我们高嘍?林清婉刚才的事还没完呢,你又跟我们对著干,故意找茬?”


“我们这些人干了几十年收藏,早练成了火眼金睛,你一个刚出大牢的玩意,居然敢在我们面前耍大刀?”


“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蚂蚱,这么喜欢秀存在感!”


我们都认为是真跡,你却说是假画。


跟林清婉说《龙吟北野》有问题一样,诚心跟我们对著干嘍?


程月婷一直在冷眼旁观,见秦江再起波澜,沉著脸道:


“如果你来找茬,或者故意找我们难堪的话,那请你出去!”


“不要以为陈小姐一直没找你事,就是怕了,她要真发怒,你连一秒都承受不了!”


秦江却是摇了摇头,淡漠道:


“花几百万就不能是假画了?你们认为是真品,它就是真品了?”


“假画就是假画,把天说下来也是假画!”


“你们看不出来,只说明你们是废物!”


这话把眾人的怒气又抬升到了一个高度,周围人全都歇斯底里起来。


“什么!你骂我们废物,你算什么东西?废物都不如!”


“我说这是真画,它就是真画!如果不是,我当场吃屎!话放这里,就是这么自信!”


“混账玩意,毛都没长齐的垃圾,居然说我们是废物?真他妈欠收拾!”


林清婉摇了摇头,对秦江说道:


“我以为喜欢艺术的人,思想修为即便不高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想这里那么乌烟瘴气,什么物种都蹦出来了。”


“咱们走吧,太恶心了!”


她起身离开,秦江也跟著站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


高金生却高声道:“姓秦的,你过了把嘴癮,汙蔑的我的画是假画,以为拍拍屁~股就能走人了?”


“今天不给个解释,我就打断你的腿!”


程月婷见此,带著鄙夷看向秦江道:“陈小姐怕拉低身份,不稀罕跟你计较。”


“你不感激她的恩赦也就罢了,又得罪了一位公子。”


“这下好了,你今天不给出合理的解释,恐怕走不了!”


“想要解释?简单!”秦江冷冷一笑,一步踏前夺过陈羽凰手中的《山庄图》,刺啦一声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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