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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宣怔怔的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惊讶又不解。


那些隱藏的疾病,他光看面相看不出来,可秦江只看了一眼就全部说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猜的?如果那么准的话,他可以去买彩票了。


事先知道?看周家人的表情,肯定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事先知道?


彭宣不甘心问道:“你气虚火旺的毛病,终归没错吧!”


“是么?”秦江把手搭在桌上,笑道:“那你切脉看一下。”


彭宣走到秦江身前,伸手搭上他的手腕,眉头皱了起来。


“好奇怪,你的脉象不浮不沉,从容和缓,节律一致,这是最正常,健康的脉象。”


“但是,你的脉搏跳动频率,只有正常人的一半,是怎么回事?”


彭宣大为不解,满眼疑惑。


秦江的脉象很健康,但跳动次数太慢了,一分钟只有30几次,这是什么概念?即便乌龟冬眠,血液流速也不至这么慢吧!


“哦?那你看看现在呢?”秦江听完这话,散漫神情消失,目光突然冷冽,坐正了身体。


轰!


一股无形的威压从天而降,彭宣瞬间感受到了寒意,汗毛倒立。


“怎么回事!”彭宣简直不敢相信,惊呼道:“脉象怎么又磅礴如江河灌海了?”


“沉如山川入江,浮如龙出鸿渊,跳速一分钟两百下,但面色淡定如常,气息平缓如睡著。”


“只有宗师才拥有这么强的气息,你到底是谁?”


秦江能在片刻间调动全身气息,迅速由静变动,而且脉象如万马奔腾,势如山崩,足见他对体內气息的控制,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种磅礴的脉象,和动静间迅速转换的能力,只有宗师才可以做到。


一拳轰爆梨木圆桌,一眼看出病患所有疾病,如此年轻便达到这种成就,简直不可能!


彭宣的世界观顛覆,眼中全是震骇。


“彭少说他是宗师?宗师如龙,夏国境內达到这个境界的武者,至多二十人!他如此年轻,绝不可能!”


“不会吧,夏国最快达成宗师成就的人,是叶剑南吧!那也是四十岁才成的宗师,这人年龄不过三十,怎么会!”


“彭少的话不会假,眼前这位是真龙!咱们有眼无珠了。”


周家眾人正震惊於秦江医术,听彭宣的话后,神情更加尊崇起来,知道碰上隱世高人了。


“你以为秦先生懒散,走路松垮,是吊儿郎当的表现,殊不知他是在蕴养內息!”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是武道巔峰者的状態!”吴伯昭轻哼,对彭宣不悦道。


彭宣作死挑衅,还好是秦江的徒孙,若是换成別人,或者秦江心情不好,恐怕只需一招,彭宣就会变成血雾。


別看彭家是帝都高门大户,三百年荣耀的门阀世家,身家几千亿,秦江如果杀了彭宣,彭家也只能认命!


冥王这两个字,就是夏国权柄巔峰的代名词!


“原来是这样!”彭宣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行走坐臥皆在修炼,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是巨龙蛰身,顷刻便能翻江倒海,无人可撼!”


彭宣这一刻终於明白,不管比武还是比医,秦江说的话並不是满嘴胡诌,而是至理名言吶!


“如此看来,秦先生確实超凡,药王称师父没什么问题!”


“咱们刚才那么嘲笑,他一声没吭,我以为他是无力反驳,原来是人家不想跟咱们一般见识,小丑是咱们自己!”


“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屑跟咱们爭辩的,在秦先生眼中,咱们只是螻蚁,压根不值一提!”


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眾人对秦江態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色通红起来。


吴伯昭狠狠瞪了彭宣一眼,说道:“非得丟人丟到江北来,你才死心!不见黄河不掉泪的混账玩意!”


“这回服气了?”


说完,吴伯昭又对秦江抱拳,躬身九十度说道:“师父,我管教徒弟无方,三番两次惹恼您,回去一定好好责罚!”


彭宣也回过神,扑通跪在地上,服气道:“师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瞧不起任何人了。”


“更不会再手高眼底,以后踏踏实实切脉问诊,好好跟师父学医。”


眾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呆住了。


吴伯昭的医术在夏国排名前四的存在,竟然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在秦江面前恭敬的道歉,一脸尊崇。


纵使他们知道了秦江的能力,但看到吴伯昭的表现,还是震惊不止。


秦江摆了摆手,对吴伯昭道:“我最近帮盛元制药研发了一款药,明天会带著参加医药大会。”


“你等会给冯鶯鶯要资料,今天好好看看,明天帮我站站场。”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周兴言见秦江要走,赶紧躬身道:“秦先生,家父饱受糖尿病折磨,已经发展成了动脉粥样硬化型心臟病,隨时会引发心臟性猝死,生命危在旦夕!”


“求秦先生救老爷子一命,周家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秦先生恩情!”


周家其他人听罢,也是一脸期盼的俯首躬身。


老爷子的人脉,手段,资源,周家任何一个小辈都难以企及。


他活著,很多人必须给面子,如果去世,许多人脉和关係就断了,这对周家发展有致命的打击。


他们深知老爷子活著,对整个周家的重要性,不惜一切求起秦江来。


“吴老治不好么?”秦江听后皱眉,转头对吴伯昭问道。


吴伯昭有些尷尬,解释道:“周老糖尿病已经发展成全身器质性病变,还有糖尿病足,身体极度虚弱。”


“我可以治好他,但要时刻守护在旁,每天针灸配药,精心照顾一个月,才有可能治好。”


“不过,帝都那边事情太多了,我脱不开身,所以把您引荐给他了。”


秦江想了想,说道:“好吧,你帮我明天站场,我给你朋友治病也算应该,说说周老的情况吧!”


一行人来到前院。


吴伯昭在路上將情况说了一下,秦江又给周老爷子诊了下脉,隨即淡淡道:“他这病用不了一个月,对我来说一副药就够了!”


秦江这话一出,屋內再次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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