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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发完资讯后,转头睡去。


他倒是一秒入睡了,江北这座城却翻天了。


六则讯息响彻江北大地。


第一个,许氏集团未来的掌舵人许文朗,惨死在云门山顶。


第二个,战神姜天隋携镇国天王赵夷陵来江北当天,团灭了八极门江北分舵,邓尧、七位宗师以及七家势力的话事人全部陨落,近千名高手化成了血雾。


第三个,八极门损失惨重,高层连夜开会,调总部六位宗师去各市分舵填补空缺。


江北分舵舵主之位,则由纪素素担任,上半夜她还在龙虎山,现在已经带著五位师姐妹在来江北的路上了。


第四个,八极门门主陈近南进阶大宗师巔峰,五日后出关,命令纪素素明日邀请姜战神和赵天王,安抚两人怒气。


第五条,沈如霜找来了百亿米金的投资,跟林氏集团的大战一触即发。


第六条,金陵王陈驍后天来江北认女,元南依会在半月后嫁给齐家天骄、大宗师齐星宇。


每一则讯息都很劲爆,江北这个小城市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即將发生的事自然充满期待,但今晚大家谈论最多的,是云门山惨案。


镇国天王龙行江北,这无异於皇帝南巡来到了江北。


大家震惊他的惶惶天威,一人团灭千人,力能撼天。


尊崇他的身份,高贵如天上的太阳,威严不可直视。


期待见到他的真容,一睹他的盖世风姿。


男人膜拜,女人爱慕。


这其中就有苏天薇,但她现在没空想这件事,因为苏正和病了!


秦江去云门山前,苏家人为了阻止苏正和,把他关在了卫生间。


因为太担心秦江,又呼喊过度,苏正和被放出来后,心臟一阵悸痛,差点晕倒。


他服用过陈羽凰公司生产的归心丸,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復。


今天受了大刺-激,心臟又难受了。


还好人在医院,医生进行了及时的救治,身体渐渐趋於稳定了。


苏家一帮亲戚嘴上虽然不停道歉,但心里都盼著苏正和死。


苏正和死了,就不会再干涉苏天薇的婚事了。


可苏正和命大,又活过来了。


大家心里一阵不爽。


苏天薇却嚇的不轻,没想自己去云门山后,父亲差点归西。


“都是秦江那个王八蛋害的,他就该去死!”


“老苏,你看那混蛋这两个月搞的事,有一脸省心的吗?”


“是时候让薇薇跟他离婚了,不然那废物早晚害死咱们!”


李代琴脸上裹著纱布还不老实,不停地谩骂。


还借这件事试探苏正和,想让他同意自己的提议。


苏正和却是摆了摆手,脸色蜡黄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江儿,邓尧绑架顏顏还有林总,江儿作为两人的朋友和手下,帮她们復仇倒也应该。”


“说明江儿有情有义,只是他的行为太激进了。”


“这孩子现在应该睡著了,就不要给他打电话了。”


“等我好些后,会打电话教育他的。”


李代琴听到这话,立刻翻了个白眼,嘴巴都撇天上去了。


原本想借此事劝苏正和呢,没想他还是不松口。


还改口喊江儿了!


最气人的,苏正和都让秦江气出病来,不打电话训斥,竟然还担心影响秦江休息!


想到这里,李代琴火气噌噌往上冒,觉得面板更痒了。


肚子也在隱隱作痛。


“也就那狗东西命好,如果不是赵天王正好找邓尧麻烦,他今天必死无疑!”


“哎!赵天王怎么不晚点去呢,等秦江死了再去多好呀!”李代琴揉著肚子骂道。


“你胡说什么呢!”苏正和瞪著李代琴道:“江儿是狗东西,那薇薇是什么?你如果再敢骂江儿,那就別怪我翻脸了!”


李代琴见苏正和发怒,直接躺在了病床上,嘟囔道:


“这破医院太烦人了,我吃了这里的饭,肚子难受一天了,还有这床铺,他们到底洗没洗啊,全身都快痒死了!”


“薇薇,天亮后给我办出院,咱回家静养,不在这里受罪了!”


苏天薇见母亲皮肤发黄,神情倦怠,有些担心道:“妈,要不我让医生帮你检查一下吧。”


“检查什么?我就是让秦江那废物气的,赶紧睡一会吧,白天办理出院!”李代琴没好气的说完,翻了一个身,用被子蒙住了头。


苏天薇嘆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秦江约战邓尧这件事,她听说后都气的头晕。


母亲脾气爆,更受不了。


加上先前捱了关曼青一顿揍,身体很虚弱。


出现肚子疼的症状也正常。


至於面板痒,应该是天一凉,空气干燥导致。


苏天薇没多想,她的精力都在生意上。


顾启三个人马上回江北了,苏家很快会借三个合同的东风起飞。


苏天薇对未来充满信心。


可她们母女俩哪里知道,李代琴身上的症状皆是由肝部肿瘤导致。


看现在的症状,再过一星期就会爆发,到时候除了药王这样的人物,无人能救她!


......


田府。


一个棺材停在堂上。


田楷披麻戴孝。


邓尧生前无儿无女,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八极门。


由於和田舵主关係莫逆,因此在田舵主死后,邓尧决定百年后,由田楷继承自己的产业。


田楷有必要为邓尧送终。


可邓尧被秦江爆成了血雾,尸骨无存,比挫骨扬灰还惨。


等国安局处理完现场后,田楷去收尸时,毛都没捡到一根。


他只好用邓尧生前的衣服填充棺材,立衣冠冢。


“少爷,邓舵主已经去世了,您还是节哀顺变吧。”


田家老奴擦了把老泪,弯腰劝道。


短短一个月,田家就出了两次变故,实在令人唏嘘。


那个叱吒江北,凭藉八极门横行一世的田家,彻底没落了。


老奴黯然伤神。


他见证过田家的辉煌,巔峰时赵无敌都要避让。


整个江北,没人敢不给田家面子,老奴也受尽了尊重,想骂谁骂谁,还借田家的名头捞到了不少好处。


可以说,田家出去的一只狗,大家在路上碰见了,都得先让它先走。


如今,一切都变了。


往日门庭若市的田家,现在门可罗雀,邓尧的死讯传出去三个小时了,田楷没接到一个慰问电话。


他哭的心都碎了。


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少爷,邓舵主和田家主生前留下了二十几亿的产业,足够您后半辈子无忧了,您一定要振作起来啊!”老奴一边劝,一边扶他起来。


“滚!”田楷猛地拍掉老奴的手,大吼道:“秦江把我打成这样,一辈子残疾。”


“如今我爸死了,干爹也死了,秦江那个杂碎却还活著,而且越活越瀟洒,我不甘心,不甘心!”


老奴却是嘆了口气,哀婉道:“不甘心有什么用呢,那个秦江是宗师啊!”


“现在没人能帮咱们了!”


“没人?”田楷用袖子擦了下眼泪,眯眼狠声道:“等我为干爹办完丧事,拿这二十亿家产当佣金,就不信找不来一个大宗师!”


“秦江,我要你死!死!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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