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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进去吗?”
宋淑懿回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询问柳泉,只是心头突然有些忐忑而已。
“当然可以。”
柳泉的声音变得轻柔温和了不少,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而后帮著宋淑懿打开了木门。
这木屋並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屋门就被打开,裏头的景象一眼就看到了尽头。
屋子显得很是空荡,也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人来打理过,所以尘土满布,有的地方还结出了显眼的蜘蛛网,显得颇为破败。
“这裏,的確就是当年我来过的地方。”
宋淑懿轻声呢喃,虽然身为富家千金,但她对这裏却並没有半点嫌弃,而是在屋子裏头慢慢地游走,观看了起来,屋子裏的气味有些闷,但却是让宋淑懿感到了一股记忆的味道。
虽然只来过这裏一次,也只住过几天的时间,但是宋淑懿自己却也不知道为什麽,越是接近这裏,尤其是置身其中,越是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情感。
“这裏也不知道住的是什麽人,应该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宋淑懿自言自语。
“嗯。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把这裏清扫一遍,哪怕你想在这裏住,也没有问题。”
听到柳泉的话,宋淑懿皱眉,打量著柳泉道:“你有什麽企图?”
柳泉哑然失笑,明白这心思敏感的小妮子肯定是误会了,道:“你尽管住下,我可以睡后面的那间柴屋。”
宋淑懿突然眨眼,道:“你根本就没有去过屋后,怎麽会知道还有一件柴屋!?”
柳泉心头暗叹,却並没有打算对宋淑懿解释什麽,只是走到角落,拿出了多年不用的扫帚,又用抽屉中取出了早就干硬,但却颇为崭新的抹布,走出了屋外。
宋淑懿看著柳泉动作,满心都是疑惑,她知道柳泉这是打算要清扫这间屋子,但心裏却是在嘀咕,这裏干不干净,和他有关係吗?
宋淑懿摇头,知道这个古怪的大叔肯定是不会说什麽的,而她也想把这裏打扫一篇,寻找一些记忆深处,难以言状的东西,所以便也走出屋外,从柳泉手裏拿过了打扫的工具。
两人没有什麽交流,只是各干各的,但却是颇为默契,只是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木屋便焕发出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生活气息。
“你留下,我去给你找吃的。”
柳泉起身,朝著竹海深处走去。
宋淑懿虽然对柳泉感觉奇怪,但经过了几个小时的相处,却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对他消除了戒心,眼看著柳泉离开,並没有说什麽,自己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屋门口默默发呆,这正是她小时候被宋娇带到这裏来之后,最常做的一件事情。
宋淑懿怔怔入神,想起了母亲宋娇,不由得有些怨恨。
她怨恨宋娇给了自己一个不圆满的人生,成了一个只有母亲而没有父亲的孩子,她也怨恨当她发现宋娇和別的男人接触,横加指责,故意破坏的时候,宋娇对自己的严厉嗬斥。
在宋淑懿心裏,她一直渴望著宋娇有一天能够告诉她,谁是她的父亲,而不是隨便找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便闯入她的生活,要她喊出从来都没有喊过的那两个字,爸爸。
如今,宋淑懿坐在这裏,漫无边际地想著,也许这个地方对母亲宋娇来说,意义非凡,或许和自己那从不曾谋面的父亲有关係也说不定,可是,他到底是在哪儿呢?
不知道发呆了多长的时间,宋淑懿视线余光看见眼前出现了一道身影,她以为是柳泉,便抬起头来,同时道:“这裏到处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能找著什麽……”
话音未落,宋淑懿看到眼前站著的人,却是一阵错愕,紧接著,便是大惊,猛然张口尖叫!
竹海之中,柳泉手裏头拎著两只野鸡,虽然是赤手空拳,但是在野外寻找食物,对於柳泉来说却是易如反掌。
他看了眼手裏那两只肥大的野鸡,难得一笑,但宋淑懿的那一声尖叫,在此时传入了他的耳朵。
“啊!”
尖叫声刺破了安寧,甚至是惊起了在临终棲息的鸟儿,顿时也让柳泉大惊失色!
没有任何犹豫,柳泉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竹海,心头涌起了不详的预感。
他从竹海中窜出,將野鸡隨手扔开,冲进了木屋之中,裏头空空如也。
柳泉立即冲出,四下环顾,而后视线落在了地上。
地上毫无异样,但那只是表面上的,对於柳泉来说,那裏却是藏著和宋淑懿有关的蛛丝马跡。
他双眼微眯,捕捉到了一些微妙的痕跡,而后立即做出了判断,窜向了屋后。
嗖!
就在此时,一把匕首破空而来,刺向柳泉的胸口!
柳泉立即闪身躲避,同时不退反进,迎向那人!
那人一击落空,却是隨即变招,將匕首朝著柳泉扔出!
柳泉再次避开,然后一个擒拿手,抓向那人!
那人却是露出冷笑,站著不动,似乎对柳泉完全不放在眼裏。
柳泉在此时察觉到到了不妙,心中一凛,止住了堪堪要抓到那个男人喉咙的手指。
一把枪,极为生硬地抵在了柳泉的腰间,这是他停下攻击的最主要原因。
虽然身后有黑枪威胁,但柳泉却並没有露出半点恐惧,而是极为愤怒,阴沉著脸色,咬牙道:“你们是谁?把那个女孩怎麽样了?”
柳泉话音刚落,便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紧接著,一个男子颇为阴冷的声音响起:“姓柳的,我说过,永远都不允许你再出现在宋娇的生活裏,否则,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看来,这麽多年过去,你也学会侥幸了。”
柳泉一听这话,顿时便是神色巨变!
他也顾不上去理会腰间的那把枪,猛地转过身来,死死地盯著那个说话的男人。
这是一个衣著考究的中年人,面容和身材保养得很好,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成功男士高高在上的气势,他的脸上带著笑意,但双眼却是极为冰冷,活像是一头隨时都会跳起来吃人的老虎。
“姓宋的,你害了我这麽多年,还不够吗?”柳泉寒声开口,不甘示弱。
“不能叫你知难而退,实在是我人生难得的一次失败。而这一次,我再不成功,看来就该被人笑话了。”
“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別动那个女孩!”
宋姓男子微微动了动嘴角,道:“以你的头脑,还认不出她是谁?还是你根本就不敢认,怕她知道有你这一个杀人犯,一无所有的父亲啊?”
柳泉神色再变。
宋姓男子却是不等他说话,便再次冷笑,道:“放心,我暂时不会对她怎麽样,时间还未到。嗬嗬!”
“我给你和她相处的机会,你们就在这裏好好地待上几天,很快,我要做的事情实现了,你们一家三口就可以真正的团聚了。不过,也许到时候,你们应该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了,哈哈!”
“你,你连宋娇都不想放过!?她可是你的……”
“闭嘴,我不要你的提醒,你所需要做的,只不过是等死而已。”
宋姓男子说话这话,双眼微眯,紧接著,柳泉便感觉到脖子被人重重得劈砍了一下,他的意识变得模糊,隨之昏迷了过去。
一夜过去。
柳泉始终没有带著宋淑懿回来,宋娇浑然不知,更没有想到带走宋淑懿的是谁,在离开之后,也並没有询问。
萧轩对柳泉有著足够的信任,在受到柳泉信息之后,並没有追问,相信柳泉自然有自己的安排,便任由他去了。
晚上,萧轩虽然疲惫,但还是安抚了张悦和白香草,至於齐烟儿和辛晓乐,则只能是和他们说好改天再战了。
一大早,白香草起身梳洗。
萧轩也隨之起身,道:“怎麽不多睡一会儿?”
“早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必须到场。”
“什麽事情?”
自从香草轩出事之后,萧轩一改平时甩手掌柜的作风,对许多事情都关心了起来,想为白香草分忧。
白香草想了想,道:“告诉你也好,你可以帮我出出主意。”
稍稍沉吟,白香草道:“一会儿在锦江酒店將会有一个很重大的土地拍卖会,其中將要拍出的一块商业用地,我十分看好,打算拿下。”
“你想盖房子啊?”萧轩还没有想到那麽多。
白香草哑然失笑,道:“是盖房子没错,不过盖的是一座大房子,而且是专门给你和病人用的。”
萧轩微微一愣,而后隨即反应过来,道:“你打算用那块土地盖医院?”
“是的,那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了。”
“可是买地需要不少钱吧,眼下我研制出来的那批货,几乎都要用在治疗那些受到假货伤害的女性身上,咱们一时半会儿没法挣钱,哪儿有钱买地啊?”
萧轩知道自己的账户裏其实也有上亿的资金,这看起来虽然不少,但是如果是用来买地盖医院的话,却几乎就是爱烧钱,根本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
“公司现在的状况的確不容乐观,即使我们投入了私人的钱财,也是无法承担。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想到了办法,那就是和宋总联手,我们和她所掌控的宋氏集团出资,一起拿下那块土地。”
“这样一来,我的医院岂不是也有宋家的分了?”萧轩有些迟疑。
白香草微微一笑,捶了萧轩一拳,道:“准备地说,应该是有娇姐的分。因为参与那块土地的拍卖,娇姐也是以个人的名义出资,作为股东的。而你,还需要担心她成为股东之后,会影响你对医院的控制麽?”
萧轩摸摸鼻子,道:“那岂不是等於向娇姐借钱?”
“哼!你当我还不知道吗,你和她早就搞在一起了,她的钱都舍得给你花了,你还在这儿矫情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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