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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薄季诗发挥了投资方的优势,请所有人吃饭,吃饭的地点和菜品无一不在无声的告诉眾人,薄家就是有钱!
撒钱的同时又平易近人,还是个美女,於是一顿饭没吃完,薄家四小姐就虏获了整个项目组,三方人马,大部分人员的心。
座位是谢寧纯提前安排好的,乔裕和纪思璿丝毫没有意外的不在一桌,乔裕和薄季诗的位置又丝毫没有意外的挨在一起。
乔裕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勉强应付著,谢寧纯又格外卖力的制造各种话题撮合乔裕和薄季诗,后来被薄季诗瞪了几眼才老实下来,眾人这才知道原来乔裕和薄季诗早就认识。
乔裕又不好发作,只能状似无意的不时往纪思璿的方向看过去,偏偏纪思璿跟没事儿人一样,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一整顿饭纪思璿都默不作声,韦忻和她坐在一桌,视线不停的在纪思璿和坐在另一桌的乔裕身上来回的飘,偶尔和乔裕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便格外兴奋,体內的八卦因子不断积聚,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始挑事儿,“璿皇?”
纪思璿正低头玩手机,头都懒得抬,“说。”
“人家在那边回忆往事呢,您倒是给点反应啊。”
纪思璿终於抬头看他,“你知道影视剧黄金定律吗?”
韦忻摇头,“那是什麽?”
纪思璿瞟了一眼隔壁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缓缓开口,“影视剧黄金定律之一,一般来说如果某个人开始回忆往事,那她离死就不远了,绝对活不过十分鍾,而且一般会死得很惨。”
“……”
於是在接下来的十分鍾內,包厢裏格外安静。
吃了饭一群人不尽兴,又赶上明天是周末,便又吵著去唱歌。
纪思璿一晚上兴致缺缺,到了包厢裏不知道触发了那个按钮,一脸兴奋的要唱歌。
眾人自然集体鼓掌,只是音乐声响起的时候,乔裕整个人就不好了,一首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听得他坐立难安。
不了解情况的眾人起哄鼓掌,了解情况的如韦忻便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惟有徐秉君安安静静坐在角落裏一脸若有所思。
音乐声结束,纪思璿在眾人的掌声中微笑著去了洗手间。
乔裕等了半天纪思璿都没回来,很快也找了个借口出了包厢,站在走廊拐角等她。
纪思璿出了洗手间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乔裕,站在走廊拐角的窗边和一个男人说话,一贯温和的脸上掛著淡淡的笑,余光扫到了她便很快和那人打了招呼向她走过来。
纪思璿若无其事的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乔裕拉住她,“还生气啊?”
纪思璿摇头,“没在生气。”
乔裕本来是打算来哄哄她,谁知她竟然风轻云淡的回了个没生气,干脆拉著她到走廊尽头,站定了才试探著问,“真的?”
纪思璿一脸无所谓,“一个小姑娘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段数又低招数又烂,还不足以让我生气。”
乔裕不解,“那你刚才……”
纪思璿看都不看他,扭头看著窗外,一副完全不把谢寧纯放在眼裏的慵懒,“配合她啊,不然她一个人在那裏跳来跳去的,多尷尬。真正的女王都有足以和美貌匹敌的容人雅量,浮尘往事都是过眼云烟,云淡风轻才是王道。”
乔裕听著听著便觉得苗头不对,很快开口解释,“我跟薄季诗……”
纪思璿打断他,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你跟薄季诗很般配啊,门当户对,乔家二公子配薄家四小姐,很好很般配。”
乔裕一直处在劣势被她压著打,急著开口解释可话到嘴边忽然停住,一改刚才的理亏模样笑著点头,“嗯,说得有道理,確实般配。”
纪思璿忽然僵住,不可置信的转头看著他。
乔裕终於找到开口的机会,嘴角噙著笑不慌不忙的继续评价,“其实乔家和薄家认识很多年了,之前一直住在一个大院裏,后来薄家举家南迁,就没再见过了,前几年我调任南方的时候才重新联係,薄季诗在薄家很得宠,所以才会派过来负责这个项目,我之前也不知道会是她来。她二哥以前追过我妹妹,薄家二公子配乔家大小姐,也般配吧?”
纪思璿微微扬著下巴看他,“所以呢?”
乔裕好脾气的笑著,“所以……我都交代清楚了,你还想听什麽?”
纪思璿这才发觉著了他的道,幽幽吐出一口气,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阴险!”
说完转身就走,直到结束都没有再看乔裕一眼。
后来站在门口等车的时候,纪思璿站得离乔裕远远的,谢寧纯拉著薄季诗笑嘻嘻的凑到乔裕面前,“乔部,我跟表姐坐你的车吧?”
“我还有事,可能不顺路,我让尹助理送你们”,乔裕说完转头看向纪思璿,“我跟你商量一下周末傅教授寿宴的事情,你坐我的车吧。”
纪思璿演技爆棚,一脸懵懂的看著乔裕,“你在说什麽?哪个傅教授?我不知道啊。”
喧闹的夜晚街头眾人忽然安静下来,看看乔裕,看看纪思璿,看看薄季诗和谢寧纯,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乔裕在眾人的注目下缓缓开口,“傅鸿邈教授的70大寿,这周末。”
纪思璿一脸嫌弃,“你是不是喝多了?人家明明是60大寿好吗?”
纪思璿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乔裕看著她似笑非笑,“你不是不知道吗?”
纪思璿轻描淡写的压下心虚,“忽然……想起来了。”
纪思璿最后还是在眾人的注视下上了乔裕的车,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后排。
乔裕看看一直扭头看著窗外的纪思璿,“教授的礼物准备了没有?”
纪思璿还在闹別扭,“没有。”
乔裕也不意外,好脾气的笑著,“打算空著手去?”
这句话一出,车內的气氛忽然变了,纪思璿转过头来看著他,两个人对视了半天,忽然各自別开头去笑起来。
这句话是有典故的。
有一次乔裕陪纪思璿去上课,谁知纪思璿竟然带错了教材,偏偏还被教授抓到。
那位教授是出了名的古板,气得浑身颤抖,“这位同学,你空著手来上我的课,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纪思璿確实不是故意的,左右看了看,忽然指著乔裕很真诚的冲教授说,“教授,我不是空手来的,我带了我最喜欢的人来听您的课,还不够给您面子吗?”
满教室的学生哄堂大笑,躺枪的乔裕扶著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偏偏那位教授还是认识乔裕的,指著纪思璿问,“什麽情况?”
乔裕叹了口气站起来,“教授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刚转到建筑係来,好多课程都还分不清楚,她不是故意带错教材的。”
教授看了看两个人,到底还是给乔裕面子,“都坐下吧,下次注意。”
往事历历在目,乔裕没忍住又笑起来,纪思璿皱眉承认,“太忙了没来得及做。”
傅鸿邈年轻的时候称得上才子,到了这个年纪又算得上泰斗级的人物,脾气有些古怪,生日从来不收乱七八糟的礼物,只收学生的建筑模型,每年一次,跟收作业一样。可以不来,但来了必须要准备好,不过关他真的会把你轰出去。
他教学多年,教过的学生混跡在建筑相关行业,其中不乏行业翘楚,资历老一点的已经做到领军人物,可他照拍无误。於是每年生日宴上,年轻一些的后辈就看到一位老人把自己的老板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纪思璿没毕业的时候见识过一次,一个个衣冠楚楚的行业翘楚老老实实的站在那裏被骂,哼都不敢哼一声,还得陪著笑脸。
她想想就不想去了,开始打退堂鼓,“说得好像你准备了一样,要不就算了,不去了。”
乔裕根本不按照剧本走,“我准备了。”
纪思璿把包甩过去,“你是不是闲的?!那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乔裕摸摸鼻尖,一本正经的分析,“我看行,反正在大家心裏你就是那种恃才傲物不拘小节的人,也不在乎再多加一条目无尊长,其实也没有很多人知道你回来了,也就傅教授和同班的几个知道而已,你放心,我不会说漏嘴的。”
纪思璿咬唇,最关键就是傅鸿邈知道她回来了!60大寿也不出现,以后还怎麽再见面!
她快速计算著如果今天晚上不睡能不能在明天上午勉强做出来应付了事,怪就怪她这几天被乔裕弄得晕头转向的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无意间一抬头看到乔裕的笑脸,顿了一顿,眯著眼睛看著他,忽然笑起来,討好的看著他,“乔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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