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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夏倾城找到玄清道人时,他明確表示没有办法降服北冥泽。
还嘀咕道,如果能早些来找他,也许还有办法。
“现在就算用玄铁鏈子,也压制不了那妖怪了。”
玄清道人认为北冥泽身上的妖力是可以用上古玄铁来封印的,但前提在是他的妖力还没完全觉醒之前。
也就是说,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夏倾城心脏怦怦直跳,將鏈子握紧在手心,激动得浑身颤抖。
太好了,终於有制服北冥泽的东西了!
夏倾城从祖母房间裏走出来后,就立刻去找北冥泽。
他正在房间裏看书,门忽然被打开,夏倾城站在门外。
他微微有些诧异,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来他房间。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少女的眉眼弯弯,眸裏水光流转,看得出她很高兴。
北冥泽受她的情绪感染,情不自禁嘴角上扬。
上一世,他经常看到这双漂亮的眼睛裏水汽氤氳。
当时他不知道她一直在承受著痛苦。
要是早点知道,大概就不会发生那个悲剧了吧?
“你把眼睛闭上!”她催促的样子和神情,倒是有几分小女儿的娇憨可爱。
北冥泽毫不犹豫地闭上了眼睛,没看到夏倾城脸上闪过一丝阴鷙的笑。
她迅速將祖母给她的玄铁鏈子戴在北冥泽的脖颈上。
北冥泽忽然感应到什麽,猛地睁开眼睛,可是已经太晚了。
那条鏈子瞬间缩短,紧紧套在北冥泽的脖颈上,接触到他皮肤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声音。
他试图用手將鏈子扯下来,但没用,鏈子將他的手灼伤。
疼痛袭来,他怒不可遏,瞳色变成绿色,翻涌著滔天怒意。
“倾城,这到底是什麽?”
“这是封印你力量的玄铁,北冥泽,你就乖乖受著吧!只要你离开夏家,我就帮你摘下来!”这话当然是骗他的,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怎麽把鏈子摘下来。
“做梦!”他已经疼得在抽气了,但依然咬紧牙关不松开,“別想把我赶走!”
钻心的疼痛从脖颈处蔓延至四肢百骸,北冥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汗如雨下,全身因疼痛而呈现扭曲的状態,看起来有些骇人。
夏倾城看著他那张被汗水浸湿的绝美的脸,心裏竟有些不忍。
不,她不能心软,他是妖怪,有异能,这一次要是封印不了他,等他异能全部觉醒,她就只能步上上一世的后尘了。
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北冥泽一双长腿渐渐变成鱼尾模样。
夏倾城怕被人发现,连忙去关房门。
然后,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一只冰冷的手搭在她肩上。
夏倾城被嚇得差点应激,然而尖叫声却被那只冰冷的手遏制住。
她被北冥泽捂著嘴巴拖到冰冷的地板上,眼睁睁看他张开嘴巴,露出渗人的獠牙。
夏倾城:说好的封印妖怪妖力呢?怎麽感觉戴上这玄铁鏈子他反而兽性大发了?
獠牙落下来之际,她下意识用手一挡,手被咬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痛……”
北冥泽將她受伤的手按在他的脖颈上,玄铁鏈子的滚烫温度瞬间从她的手指传至全身,疼得她大叫起来。
“放开我,你做什麽?”
他绿色的眼眸戾气滋生:“竟然想用这种东西封印我,那就让你嚐嚐跟我同命同苦的滋味!”
夏倾城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明白他的意思,就觉得脖颈处一阵刺痛,接著浑身像是被火烧一般滚烫起来。
“啊——疼!”她痛苦地蜷起身子,惊恐地发现,现在的自己竟跟北冥泽承受著同样的痛苦。
这是怎麽回事?
“夏倾城,把我脖子上的鏈子弄下来!”他按著她的手命令道。
“不,我不……”她忍著疼,试图將自己的手抽回来。
手上的血不知何时,已经將北冥泽脖子上的鏈子染成了红色。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落下,她疼得浑身都在抽搐。
大概是不忍心看她那麽痛苦,北冥泽將她抱起来,走进浴室。
冷水倾斜而下,夏倾城这才好受了一点,贪婪地用水的冷意驱散体內异样的炙热。
她还嫌不够,干脆解开衬衫扣子,让全身每寸肌肤都被淋到……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泡在浴缸裏,未著寸缕,正坐在一条硕大的蓝色尾巴上。
嚇得她连忙起身,谁知脚一滑,整个人栽回浴缸裏,发出巨大的声响。
水哗啦啦溅得整个浴室地板都是。
这下把正在睡觉的北冥泽吵醒了。
他收紧双臂將她圈住,神色阴沉,眼底有暴风雨在酿成。
夏倾城后背绷紧,脸色煞白:“你干什麽?放开我!”
“这条鏈子,是谁给你的?”他將她的脸转过来,眼神像是要弄死她。
“我不告诉你!你放开我!”夏倾城拚命挣扎起来,见他死活不松手,情急之下狠狠挠了他的脸一下。
“疼!”叫出声的不是北冥泽,而是她自己。
她捂著脸,在浴缸背后的镜子看到脸上出现了一道跟北冥泽一模一样的挠痕。
“怎麽会这样?”夏倾城惊慌失措,为什麽他脸上的伤,她也有?
北冥泽薄唇微勾:“我刚给你下了同命咒,我受的伤,你会帮我承担一半。”
夏倾城脸都黑了,她要帮他承担一半的伤?那以后岂不是不能伤害他了?
“你卑鄙!”
“彼此彼此。”他冷冷地指著自己脖子上那条玄铁鏈子。
“……”夏倾城抱紧双臂,瞥了一眼露在浴缸外那条鱼尾巴,“所以你现在是没有异能了吗?”
“你就想了!”他冷哼一声,“我的异能被压制住了,但没有完全丧失,毕竟,有一半是你帮我承担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夏倾城心惊肉跳:“我会怎样?”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冷哼一声,到时候她就知道什麽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那你的尾巴,是收不起来了吗?”她有些幸灾乐祸。
“托你的福,暂时收不回来了。”他揉了揉眉心,“还得过几天才收得回。”
“哦!那你好好待著,我先出去了。”她心裏挺高兴的,这就意味著,他这几天都只能藏在这裏了。
她刚想起身,就被他捞回怀裏,气得她差点炸毛。
“你干什麽?”
“你说我干什麽?”他声音阴惻惻的,“算计了我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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