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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做什麽?”她一脸紧张地问。
现在周围四下无人,如果他们硬来……
两个男人见后座坐著一个漂亮的女生,脸上顿时露出垂涎的神色:“哎呦呦,没想到还有个妞……”
话还没说完,就被北冥泽冷不丁挥拳袭击了。
邦邦两拳,又快又狠。
两个人被打得后退几步,当场暴怒了。
他们冲上来想揍北冥泽,被他用自行车直接撂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北冥泽,你、你別伤害他们!”好歹他们是人,要是闹出人命来可不得了。
北冥泽有些无语,她居然担心坏人,不担心他。
就在他回头看她的那一瞬间,一个男人握著刀柄冲上来,朝著北冥泽的脖子划了一刀——
殷红的血液瞬间从他的脖颈处喷薄而出,跟不要钱似的拚命流。
世界一瞬间被血腥味充斥著,弥漫著不祥的气息。
夏倾城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大声尖叫出来。
脖颈间传来尖利的疼痛,她捂住脖子瞪大眼睛,温热的血液不停涌出,染红了她的手。
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盘旋:完了,同命咒,她得跟北冥泽一起去死了。
两个男人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嚇得落荒而逃。
就在夏倾城以为自己肯定会死在这裏时,一只冰冷的手捧起了她的脸。
接著,她看到北冥泽散发著绿色光芒的眼眸,还有苍白的脸。
下一秒,北冥泽低下头,冰冷的唇覆在她的唇上,把什麽东西推进她的口腔裏。
夏倾城下意识將那圆形的东西咽了下去。
紧接著,北冥泽將唇移到她正在冒血的脖颈上。
夏倾城听到他贪婪的吞咽声。
她这才记起,北冥泽这条人鱼是嗜血的,上一世她就是他的免费血包。
这家伙,真是环保不浪费,这种情况下还只顾著满足自己的食欲!
夏倾城猛地吸了一口气,脖颈处的疼痛感莫名消失了。
北冥泽也一头栽倒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夏倾城连忙起身,一抹脖颈,伤口竟然不见了!她低头去看他,只见他脖子上的鲜血依然直涌,恐惧顿时袭上心头。
“救命啊,救命……”路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慌忙掏出手机,给大舅打电话。
很快,大舅就开著车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將北冥泽抬到车上,飞快赶往医院。
夏倾城浑身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似的,鼻息间还充斥著血腥味。
北冥泽的脸色苍白,手也几乎没有任何温度。
她记得上一世,他的血液是蓝色的,而且每次流血,伤口都能很快愈合。
几乎没有任何人或物能够伤害到他。
然而,他现在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昂贵瓷器,毫无生气地躺在那裏。
怎麽会这样?
“倾倾,你的脖子流血了吗?”大舅一脸紧张地看著她。
她摇了摇头,脖子上的伤口早就愈合了。
自己是中了同命咒的,北冥泽出事,她也会出事。
可现在,显然只有北冥泽出事了。
她想起北冥泽刚刚以唇贴上她的唇,似乎把什麽渡进她嘴裏。
难道,他怕她死了,把同命咒给解了?
夏倾城看著几乎没有任何生气的北冥泽,心中百感交集。
她重生之后,一直盼著北冥泽消失。
不管是离开还是死去,只要能消失,对她而言就是好事。
没想到,生死关头,他没有让自己陪他受罪,而是选择解除同命咒。
很快大舅就带著他们赶到最近的医院。
医生连忙將北冥泽送进急诊室裏抢救。
大舅站在走廊上打电话报警,夏倾城则坐在手术室外瑟瑟发抖。
她不止一次问自己:如果北冥泽死了,对她来说,算不算一种解脱?
这样,上一世的种种就绝对不会发生。
可內心深处並不认可她的想法,不然也不会不停翻涌著愧疚的情绪。
上一世,他確实对她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可这一世,他还没做实质性伤害她的事情。
夏倾城看著手上已经干涸的血跡,陷入了矛盾中。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幸好送得及时,病人抢救过来了。”
夏倾城大口大口喘著气,突如其来的松懈感让她整个人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她精神崩得太紧,在这一刻突然达到极限,瞬间断开了。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大舅正一脸紧张地看著她:“倾倾,你没事吧?”
“我没事,北冥泽呢?”
“他还在昏睡。”
夏倾城掀开被子下床:“我想去看他!”
另一间病房裏,北冥泽正无声无息地躺在病床上。
他面容苍白,眼眸紧闭,看起来那麽不真实,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他吹散。
夏倾城转头看向大舅:“大舅,让我跟他单独相处一会吧?”
“好。”大舅走了出去,还很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关上。
夏倾城看著床上脸色惨白的少年,忽然像下定决心,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將手指塞进他的嘴巴裏。
“北冥泽,你救了我一次,我还给你,现在我们之间不再有亏欠!”
北冥泽没有回答,眼睛也没睁开,而是本能地吮吸从她手指出流淌而出的血液。
他异能觉醒之前,只吃海产品,异能觉醒之后,每日都要吸食血液,尤其是身体受伤时。
夏倾城上一世对他这种嗜血行为厌恶至极。
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天会主动给他供血。
良久,床上的人依然没有醒来的跡象。
“北冥泽?”她把手指抽出来,上面的伤口已经愈合,但北冥泽的脸上却完全没有恢复。
完了,难道是因为玄铁鏈子將他的异能封印太多,他失去了自我修复能力?
如果他一直这样沉睡,那可怎麽办?他不会死吧?
会不会是因为她的血量不足啊?
她再次咬开手指,塞进他嘴裏:“北冥泽,你给我醒过来!我可不想欠你人情!还有,你答应过要当我的艺人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她后悔了,早知道玄铁鏈子会封印他那麽多异能,当初就不应该给他戴上。
她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抠他脖颈上的金黑色鏈子,可搞了半天,那鏈子就像长在他脖子上似的,怎麽也弄不下来。
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一双眼睛悄然睁开,眼裏带著戏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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