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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明明是坚硬的鳞片,怎麽会有感觉呢?
尤其是像北冥泽这样拥有敏感的鱼鳞,她很好奇,到底能敏感到什麽地步。
夏倾城用手轻抚他的鳞片,他的脸更红了,手无力地搁在眼睛上,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鳞片的边缘散发出蓝色的光,或明或暗,配合著他起伏的呼吸,看起来有一种禁忌的美。
她转而去摸他紧实的腹肌,发现他的表情顿时松懈下来。
比起腹肌,他的鳞片似乎更敏感些。
她再次抚上那些鳞片,用指甲轻轻抠他鳞片边缘,他浑身顿时紧绷起来,喉间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有这麽舒服吗?”她怎麽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是在难受?
他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倒在沙发上,手转而去捂住嘴,只用一双灩瀲多情的眸子看著她,眼尾还是緋红的。
那样子,好像是被欺负惨了。
上一世……哦不,就在不久前,她也曾用这样无助的眼神看著他,甚至哀求他放过她。
现在,轮到自己成为那个肆意妄为的人,她忽然明白了北冥泽从前的乐趣。
她也隱隱有些兴奋了。
或轻或重地把弄了他一条蓝色尾巴上的鳞片后,他整个人……哦不,应该是说,整条鱼都脆弱不堪起来。
他全身都在颤抖,额头处有薄汗,整个上半身的皮肤都镀上一层薄薄的红。
莫名的,她觉得他有些可怜。
然而心中的恶意非但没有熄灭,反倒星星燎火般,越烧越旺起来。
见她要起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別走……”他声音哑得不行,桃花眼裏蓄满水汽,看得出是情动的模样。
“我去拿一下东西,很快就回来。”她点了点他的红唇,给他一个清浅的笑。
不知是在嘲笑他,还是在给他安慰。
他听话地松开了她。
夏倾城从他身上翻身而下,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她想到了更能研磨他的法子。
最近她买了一件衣服,商家送给她一条带著羽毛的腰饰。
她从来不用那种浮夸的饰品,但现在,她觉得这个饰品有了用处。
羽毛可以用来拨弄鳞片的边缘,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了。
事实证明,確实如此。
他的激烈反应是她始料未及的。
有一种罪恶的快乐蔓延至夏倾城的全身。
她冷静地看著他在自己撩拔下一点点沦陷,痛苦地发出闷哼声,无助地等待她下一刻的救赎,像溺水的鱼……
而她只需要欣赏他的狼狈,还有鱼尾上发著蓝光、开开合合的鳞片就够了。
他忽然挺直腰背,猛地將她拽进怀裏。
她猝不及防,撞在他胸膛上,嘴唇被他咬了一口。
不疼,却肿了起来。
雄性人鱼,真恶劣啊。
她想挣开,他手臂收紧,浑身却在剧烈颤抖。
夏倾城看到一双委屈且难受的眸。
带著哀求,透著几分可怜。
“难受……”他发音有些含糊,好像有什麽在吞噬他的声音。
她的恶意达到了顶点,甚至弯起唇角,露出一抹不可名状的笑容来。
“求我,北冥泽,你求我。”
“求你……”
嗬,上一世將她豢养的雄性人鱼,那个让她痛苦了一世,將她尊严狠狠踩在脚下的北冥泽,如今在她身下摇尾乞求,这算不算她的高光时刻?
层层叠叠的鱼鳞裏,有什麽破土而出,胆怯而无助地等待著她的怜惜。
“记住,从今以后,但凡有所求,都要用这种语气哀求我,懂吗?”
北冥泽点了点头。
他已经没有討价还价的余地了,浑身的理智被一寸寸灼烧著,徘徊在生和死的边缘。
“去我房间吧。”她挣开他的怀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像女王睥睨著臣服在她脚下的奴隶。
北冥泽只能听她的,拖著长尾往她房间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手臂缠住她的腰肢,像一株病態的菟丝花,原本白皙俊美的脸上染上了邪肆。
他试图吻她,被她制止了。
她用近乎残忍的方式,看著他无措又狼狈的模样。
“北冥泽,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她笑得很明媚,让他几乎察觉不到她的恶意。
“嗯。”他討好地用脸蹭她,试图获得更多抚慰。
最后的最后,她终於如他所愿,躺在他的臂弯裏。
她长发如海藻般散落在肩上,比他更像妖精。
那一刻,她告诉自己,只是为了帮他恢复双腿罢了。
这是北冥泽第一次以鱼身在干燥的环境完成標记过程。
实际上,对他而言,这次並非是他在標记雌性,而是被他的雌性標记了。
但他,甘之如飴。
等夏倾城醒来,北冥泽蓝色的长尾已经变成修长双腿。
但是跟拥有尾巴时一样,他的腿也是缠在她身上的。
有种招惹了海底水草的错觉。
“起来了。”才刚开口,夏倾城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暗哑。
就算调换了角色,自己还是有亏损的。
北冥泽睁开眼睛,神色慵懒。
他的眼睛真是漂亮,就像盛满了整个天空的星光似的,勾魂摄魄,看多一眼都会沦陷。
当明星对他而言,是性价比最高的工作。
他一寸一寸凑近她,在她脸上落下微凉的吻。
“倾城,亲亲。”他脸上写满了“饜足”两个字,愉快得连眉目都在发光。
“醒了就来工作了。”她舒了一口气,幸好只要两次就恢复双腿,否则她可亏大了。
腰到现在都是酸软的。
匆匆换上衣服下了床,她拉著他的手臂:“下来!”
他很听话地下了床,然后——
直直往她身上倒去。
“你!”她一开始以为他在跟她玩闹,后来才发现,他的腿是真的动不了,僵硬得好像两块漂亮的木头。
不会吧?太久没化人腿,忘记怎麽走路了?
“你不会走路?”
北冥泽茫然地看著她,好像脑子裏根本没这个词语。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好笑。
“这不合理,你当时来我们家,只有七岁,但是你会走路,你……”她忽然噤声了。
他刚来他们家时,似乎真的走得不太好。
当时夏家,包括她和夏景南,一度以为他是残废。后来他是刻意练习,才慢慢拥有了正常人的走路能力。
不会吧,现在他又变成小时候那样,她还得教他走路?
这都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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