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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言把温婼的被角掖了掖,摸了摸她的头,有些庆幸还好沈涛没有把她关到幽闭的地方。
温婼抬眸,“怎麽了?”
“没什麽。”傅谨言坐到她的身边,摸著她被磨红的手腕,“疼吗?”
温婼摇了摇头,“不疼的。”
“我去晚了。”傅谨言有些自责的垂著头,指腹轻轻摩挲著她的手腕。
温婼笑著反握著他的手,“我知道你肯定会找我,所以早点晚点都无所谓。”
就像重生之前,她都快要死了,傅谨言依然能把她护在身子下面。
傅谨言叹了口气,“睡觉吧,我守在你身边。”
等到温婼传来匀速的呼吸声,傅谨言小心翼翼的把胳膊从她手中抽出来,整个人有些阴冷,往外走去。
季白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盯著大门口。
傅谨言迈著步子过来之后,他赶紧起身,“三哥。”
傅谨言挽起袖口,扫了他一眼,“嗯。”
“没有什麽要跟我交代的?”傅谨言坐到季白的对面,语气阴冷。
季白攥了攥双手,“她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她一次。”
傅谨言轻笑一声,“如果我没有察觉出来,你是不是打算替她瞒下去?”
季白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打算替她瞒著,只不过三哥你现在还是动了她,秦家和傅家两边你都不好交代。”
傅谨言打开一瓶红酒,晃著红酒杯,轻笑一声,他从来就没想过跟谁去交代。
“季白,如果不给秦芷溪一点教训,我老婆的苦,岂不是白受了。”傅谨言轻撇季白,季白抿了抿唇,“三哥如果真的要动手,我也不好拦著。”
傅谨言盯著他,“你对她还有別的心思?”
季白摇头,“没有了。”
傅谨言看了好久,收回视线,淡淡一笑,“她我先留著,下不为例。”
季白松了一口气,盯著傅谨言远去的身影,他知道傅谨言绝对不可能这麽简单就放过秦芷溪,就算不动秦芷溪,也会去动秦家。
他摘掉眼镜叹了口气,何必要来趟这麽一趟浑水。
到了半夜,路流铭坐在车裏,听见修车厂內不断传来的嘶吼声,撇了撇嘴,“还以为是个什麽硬骨头,原来也是好对付的。”
他的手机响起,“少爷,这个男的已经快要挺不住了,现在问他吗?”
“再等等。”路流铭不紧不慢的回答著,他打开电脑的音响,听著动人的音乐,“等到他快死的时候你们就开始盘问他。”
“好的。”
他身侧的阿勒扎扭头淡淡的看了看他,“你为什麽不现在去盘问。”
“小屁孩,这个男的肯定还能再挺一阵子,万一我现在问了,他在重新建设起来心裏防线,刚才我做的那一切不都白费了。”路流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拍著阿勒扎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你呀,还是太年轻,多跟哥哥学学。”
阿勒扎薄唇紧抿,从路流铭的胳膊下面挣扎开,视线飘向窗外,“你……昨天在飞机上的事情,对不起。”
路流铭瞪大了双眼,“哟!小屁孩,原来你还会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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