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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滴答滴答”地声音响著,女人指尖微动著,双眼缓缓地睁开,有些朦朧的视线落入她的眼中。
她的脸上带著呼吸机的面罩,她感觉到小腹不断传来的疼痛,双唇紧抿,有些虚弱的出声,“有人吗……”
病床的不远处坐著的傅谨言,合上了膝盖上的电脑,大步走了过来,用手把温婼的发丝往一旁拨了拨,“醒了。”
温婼双眸眨了眨。
门外季白脖子上掛著听诊器,“三哥……嫂子其实不用呼吸机。”
傅谨言淡淡的回眸,眼神阴冷,季白一下子把嘴闭上,他要是没记错温婼好像是被扎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温婼得了什麽绝症。
他叹了口气,走到病床旁边,看了看她的体温和血压,“没什麽太大问题了,一会儿麻药劲过了,你的伤口可能还会有点疼,等到过几天愈合的差不多,就可以拆线了。”
他还不忘了把温婼脸上的面罩摘下来,把病床往上摇了摇,在温婼的后背放了一个枕头,“这样待著,你会儿舒服一些。”
温婼点头,垂头盯著缠著纱布的小腹,双眸之中第一次有了一点担忧,“会有疤痕的吧……”
给傅谨言买饭的路流铭回来就听见这样的一句话,他嘴角抽了抽,“大哥……你能保住命都不错了,还管留不留疤呢。”
温婼淡淡的盯著路流铭,“你懂什麽!我替我老公挡一刀我一点都不后悔,但是留疤会很丑。”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路流铭买了两份午餐,放到了桌子上,“这是给你的。”
他把另外一份包装精美的打开,推到傅谨言的手边,十分狗腿的说道,“三哥!这个是给你的。”
温婼打开自己的小米粥,再瞥见傅谨言碗裏……龙虾鲍鱼……
好家伙,她现在好像是出家了。
“能不能给一口肉吃。”温婼双眸带著点恳求。
路流铭抿唇,“那你问问老白吧。”
“不行。”季白摇了摇头,“喝点小米粥对胃好。”
温婼抿唇,盯著碗裏的小米粥,她叹了口气,如今还真是受伤了连一点好吃的都吃不了。
傅谨言把自己面前的碗给合上,盯著温婼,“快吃吧,我陪你一起吃小米粥。”
温婼两眼水汪汪的盯著傅谨言,有些可怜“谨言……”
傅谨言双眸闪过一丝笑意,等到温婼吃完之后,又重新给她检查了一下伤口,“最近几天你都需要在医院,一会儿我会让刘管家把一些日用品给你送过来,ipad和电脑都放在手边了,有需要直接拿就可以。”
温婼点了点头,问道,“你要出去吗?”
“我公司还有点事情,我现在回去处理一趟,晚上的时候会回来。”
傅谨言说完揉了揉温婼的发丝,“我走了。”
温婼点头。
她看著要跟著一起出去的路流铭,眉头一挑,“怎麽你也要跟著一起去?”
路流铭脚步一顿,“那当然,三哥要干的事情当然得带著我!”
温婼眉头一挑,季白踢了踢路流铭的小腿,露出笑容,“他和三哥的商业上有些进展,今天要去看看场地。”
“商业进展……”温婼顿时瞪大了双眼,“路流铭你的那个游乐场要开业了?”
路流铭顿时自豪的点了点头,“我告诉你!我的那个游乐场我选的位置可好了,你都不知道,日后一定会日进斗金!”
温婼顿时感觉脑都发疼,挥了挥手,“快走吧,快走吧,別在我面前烦我。”
路流铭还想继续说,被季白面带笑容的拉了出去,“嫂子你先自己待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回来!”
路流铭被拖了好远,离病房远了之后他拍了拍季白的手说道,“行了行了,这个距离嫂子肯定看不著了……”
季白松手,路流铭一个没站稳直接跪到了地上,傅谨言靠在墙上听见砰的一声,挑眉看了过去。
路流铭齜牙咧嘴的揉著膝盖,脸部狰狞。
“你跪谁呢?”傅谨言清冷的声音响起。
路流铭脸部抽了抽,他要是说不是故意跪地下的,他三哥能信吗。
“走吧。”季白走到傅谨言的身边,“一会儿人估计就死了。”
傅谨言点头,迈著步子朝楼下走去,步伐有些加快。
阴暗的库房,滴答滴答的流水声,男人一个眼睛绑著纱布,另一个眼睛紧闭著,手被吊起,胳膊上插著一个输液管。
他虚弱的呼吸著,听见传来的脚步,微微的睁开半个眼睛。
他看清来人,抿唇,咬牙切齿,“傅谨言……”
傅谨言迈著步子坐到了沈礪的对面,双眸阴冷,“还活著呢。”
沈礪挣扎著,手上的输液管有些松动
季白眉头紧皱,走到他的身边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別动,裏面的药很贵。”
他重新插好输液管,走到傅谨言的身边,“三哥。”
傅谨言点头,走到沈礪的身边,抓著他的头发,眼裏出现阴狠,沈礪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有些吃惊。
“你这个样子,让温婼看见她一定会害怕的。”沈礪嘴角轻勾语气有些挑衅,“你就算是得到了温婼又有什麽用呢,你真实的样子一辈子也不会在她的面前流露出来。”
“是吗。”傅谨言语气很平稳,“我这个样子,温婼见过了很多次,你还想说別的吗?”
沈礪一愣,抿著唇没有说话,他的头被傅谨言不断的往后拽著,有些吃疼。
“既然没有话了,那就该我说了。”傅谨言松开手,把袖口挽起,一拳打在了沈礪的小腹上,“你这样子,也能配的上她?”
沈礪吃痛的闷哼一声,傅谨言下手的动作一点没有拖泥带水,一拳一拳打的扎扎实实,沈礪口吐白沫,那幅样子真是让路流铭都不忍心看下去。
他脸部抽动,別过头去,拉了拉身边的季白,“老白,这个沈礪够可以的啊,能受的了三哥这麽多拳。”
“可以?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三哥打起人来有多猛,三哥收著劲呢好不好。”季白嗤笑一声,指了指傅谨言的手肘,“你仔细看看,三哥连青筋都没有绷起来,他不想直接给沈礪打死,所以才收著点劲。”
路流铭扭头,仔细看了看,顿时瞪大了双眼。
他们三哥够绝的啊,收著力气,不会直接把人打死,但是却招招都在要害,打的沈礪都快要翻白眼了。
傅谨言收回拳头,看了看要快死过去的人,拿了一个药箱,推了一针肾上腺素,“不急,我今天和你慢慢玩。”
沈礪浑身有些打颤,“傅谨言,你就是个恶魔。”
傅谨言轻笑一声,那边的两个人听了后嘴角抽了抽,都別过去视线,他们三哥不是恶魔,是个活阎王……
傅谨言又拿了一个针管推了一针,沈礪开始浑身抽搐,双眼发白。
路流铭好奇的凑到季白身边问道,“他给沈礪打了什麽?”
“不知道。”季白摇头。
“不知道???”路流铭惊住,“不都是你拿来的药吗?”
季白叹了口气,“那个裏面的东西,三哥估计除了肾上腺素……都不认识。”
路流铭顿时瞪大双眼,那现在岂不就是隨便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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