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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我让你跑,现在你跑不了了吧!”
女孩紧紧地贴在墙上,看著那张让人熟悉又作呕的脸,双腿忍不住发抖,苍白的手指死死的攥著烟灰缸。
为什麽?为什麽重生了一次还是会回到噩梦开始的地方。
一想到前世她被李老二轮奸后,那对狗男女霸占了顏家的家产,最后还能在帝都混成了行业內的模范,顏卿就心有不甘,狠了狠心攥著烟灰缸,使劲往前面男人脑袋上砸去。
“你个臭婊子!等老子玩烂你,就他妈给你卖到夜总会!”李老二捂著脑袋,不顾上面开始冒出的鲜血,对著一旁的几个保鏢喊道,“都愣著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把她抓过来!”
顏卿看著往前逼近的男人们,感受到体內药效开始发作,她掐著手心,恢复了短暂的清醒,將周围能拿起来的东西全部扔了过去,摸到一把水果刀,攥在手心裏。
趁著空暇的功夫,猛地朝外跑去,体內的药性发作,让她的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屋內的人追了出来,看著扶著墙站都站不住的顏卿,李老二露出淫笑,“宝贝儿,药效发作了吧,你只要过来,哥哥保证能让你舒服!”
一想到顏卿这样的大美人,能睡在他的身下,一时竟是连脑袋上的口子都不觉得疼了。
顏卿勉强抬头看著李老二,扯出一丝冷笑,微微喘息,声音凌厉,“睡你妈,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李老二听见后,脸色一变,“把那个贱婊子给我抓过来!等老子爽完了,就给你们玩!”
顏卿有些绝望的看著快要走过来的男人们,她现在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就算有一把水果刀,也不可能对付那麽多男人,难不成真的要让前世的事情重演?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看著穿著西装走来的男人,用力咬破舌尖,扑了过去。
男人下意识的接住了她,挑眉双眼微眯看著怀裏的女人。
刚从电梯裏走出来的林名,没有抬头一直跟著男人的步伐,嘴裏时不时嘟囔著,“三哥,C市那块地,你说我是盖游戏厅好呢,还是盖K…T、臥…臥槽。”
林名一抬头,瞬间瞪大了双眼,一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面色发红的女人扑到了他家三哥的怀中。
李老二上下打量了几下眼前的男人,穿著普通,不像什麽厉害的人物,“小子!把你怀裏的妞交给我,別给自己找不痛快。”
顏卿狠了狠心,眼神含泪抬头对上那双阴鷙的眸子,“求你…救我!”
可怜兮兮的语气,让一般的男人都无法拒绝。
可男人神情不悦,別人不知道他的腰间抵著一把水果刀,但凡他现在敢动一下,这个女人就能直接將刀插进去。
林名有些同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真是可怜,如果扑到的是他,恐怕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只不过她抱著的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顏卿趴到男人的耳边,声音细小,有些打颤,“你如果不救我,大不了咱俩一起死。”
这个男人身份不凡,她必须要赌一次。
感受到腰间冰凉的刀尖,男人终於开了口,“解决他们。”
等著看戏的林名,忽然听见男人的话,差点嚇得蹦起来,他没听错吧!三哥说的是解决,不是直接把这个女人送过去。
不过既然都发了话,林名嘴角含笑走上前一步,一脚踹在李老二的膝盖处,眼神阴冷凑近到李老二的身边,“睁大你的狗眼给老子看看,小爷这张脸你认不认识。”
李老二捂著疼痛的膝盖,看著凑过来的脸,忽然浑身发颤,刚才只顾著看那个男人了,可却没看见林家的二公子,“林…林二公子!误…误会!那个妞你们要是想要,你们拿去…拿去。”
林名嘴角一勾,拽著李老二的衣领,“带著你的人,赶紧给我滚。”
李老二听了后刚想起身,就对上林名阴冷的眼神,“滚听不懂吗?”
这话一出,李老二带著几个保鏢,瞬间抱头,团著身子向前翻滚,离开了这一层。
等到林名回头的时候,男人已经打横抱起几度快要昏迷的顏卿,走进了最裏间的房间。
“哎,三哥…”林名跟了上去,本想进屋混口茶水,结果男人猛地將门关上,差点砸了林二少爷的鼻子。
林名摸了摸鼻子,撇了撇嘴,幸亏他天生丽质,鼻子是真的,不然还得花钱重新做一个。
屋內,男人直接將顏卿扔到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顏卿拚命挣扎,她可不想从狼窝跑到虎坑裏来。
“放开我!”
冷冽的声音,让男人轻笑一声,將她双手直接摁到了一起,用手死死地掐住,“你利用了我一次,我总要拿回来点什麽。”
顏卿身体发烫,微微有些打颤,给她注射的药效已经开始了。
男人发烫的呼吸扫过她的脖颈,她的口中不自觉的发出甜腻的声音,男人的眸子变的猩红。
报复性的咬在了顏卿的脖颈处。
“別碰我!!”疼痛换回了她短暂的意识,猛地抬腿朝男人的命根子踢去。
男人將她的压在身下,浑身散发著戾气,嗜血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冰冷的薄唇撕咬下来。
大手用力,撕开顏卿的裙子,直接朝她下身探去。
两道呼吸急促的交横著,她的身子开始变得酥软无力。
顏卿半睁著的眼睛,看著在她身上一点一点亲吻的男人,想要挣扎,可开口的全是诱人的声音,她知道发生了什麽,可却无法挣扎,还有一点渴望他继续下去。
等到一切酐畅纵肆后,已经是第二天了。
顏卿睁开双眼,感受著下半身传来的酸痛,双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难不成她还是让李老二得逞了?
一幕幕昨天的经历,如幻灯片一样在她脑子裏过了一遍。
顏卿神色突变,脸色苍白,狠狠地咬著下唇,听见浴室裏传来的声音,她勉强起身,地上散落是撕碎的衣服,捡起男人扔在一旁的衬衫,套在身上,穿上裤子,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暗骂了一声该死,顏卿悄悄溜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打开,夜冥风下半身围著浴巾,面对空荡荡的床铺眼神暗了暗,神情有些不悦。
捡起顏卿落下的手鏈,夜冥风突然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名的号码。
还在屋裏睡觉的林名,听见特殊的手机铃声,猛地惊醒,一丝困意都没了。
“三哥!有什麽吩咐。”
“给我准备一套衣服进来。”
林名的办事效率很高,他提著全新的衣服走进来后,看见夜冥风坐在床上,围著浴巾,身上还有著淡淡的抓痕。
好家伙,昨天不是他做梦啊!他三哥被一个女的给强了!
“三…三哥,那女的呢?”
“跑了。”
林名眨了眨眼,跑了?睡了帝都的活阎王,还能跑出去,真是命大啊。
“我要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全部的消息,並且不希望再看到昨天晚上那群人。”
阴冷的语气,让林名打了个冷颤。
顏卿回到外婆留给她的老宅,站在花洒下面,水珠滑过睫毛,浴室冒出雾气。
冷冽的双眼睁开,盯著远处,神情凝重。
本来应该已经死掉的她,又回到那个毁掉了她一辈子的酒店。
顏氏是她外婆外公一辈子的产业,怕女儿受苦就找了一个赵崞强入赘,后来她妈在她十二岁被大货车撞下了山崖。
没过三天赵崞强就把自己的秘书娶了回来,还带来一个比她大三个月的姐姐顏音,並且霸占了顏氏。
外公经历丧女之痛,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
外婆伤心欲绝將她带回了青城,本以为就要在青城过一辈子。
谁料外婆突然去世,赵崞强执意將她接了回来,並且给她和沈家小少爷沈安订了婚。
沈安…她从幼时就喜欢的人。
突如其来的父爱,和未婚夫的关怀,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可她到死才知道,把她接回来,只是因为顏氏频临破产,赵崞强欠了李老二五千万。
李老二放出话,只要交出顏家的女儿,不但不追究这五千万,还会继续借钱给顏家。
一开始惦记的是她的好姐姐,可赵崞强不同意,就把她接了回来,想要代替顏音。
她的母亲当年是名动京城的名媛,长的极其美丽,李老二一下就同意了赵崞强的要求。
她的20岁生日,被沈安下了药,拖到了那个昏暗的房间,她的身体被注射了药物。
上辈子没有人救她,她用水果刀捅坏了李老二的下体,跑到电梯处之后,就被抓了回去。
她被关在了地下室,每天被李老二用残忍手段对待,后来被卖到夜总会,进行拍卖的时候,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撞破玻璃,从楼上跳了下去。
可现在…她竟然重生了…
顏卿呼吸急促,双拳紧握。
赵崞强!
沈安!
顏音!
前世欺辱她的人,这一次她回来复仇了。
她关掉淋浴,走到镜子前面,手撑著洗手台,巴掌大的脸,十分苍白,脖颈有几处暗红色的印记,双拳攥紧,用力捶在洗手台上,漆黑的双眸凝视,“该死的男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嘭嘭”急促的敲门声,让她十分不悦,披上浴袍,打开了暗红色的木门。
“你为什麽会在这裏?”门外的赵崞强神色慌张,他听说李老二被人打折了双腿,扔下了悬崖,现在生死未卜。
担心这事和顏卿有关,会连累到他们,他这才来看看。
“爸爸这是什麽表情,我在自己家裏,有什麽值得震惊的吗?”顏卿脸上掛著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双眸冰冷。
“你昨天不是应该和沈安在一起吗?”赵崞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语气平淡。
“昨天我有点不舒服,就没有去,出了什麽事吗?”
“没、没出什麽事。”
赵崞强现在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主意,李老二如果死了,那他的债务就清空了,可如果没死…
他心事重重对上顏卿的双眼,他的这个女儿昨晚真的一直在家吗?
“爸爸有事要和你商量,咱们先进去吧。”
顏卿倚靠在门口,环著肩膀,完全没有让赵崞强进屋的想法,“有什麽事就在这裏说吧,我一会儿还有事。”
“你外婆死之前,给你留了一部分钱,先交给爸爸保管吧。”
赵崞强的话,让顏卿冷笑一声,把她卖了还不算,现在还有脸来要外婆留下的钱。
“什麽钱啊,我怎麽不知道这件事。”
赵崞强紧蹙眉头,不知道?他找人调查过,那个老家伙死前留下了一笔财产,不在顏卿这裏还能再谁那。
“爸爸还有事吗?”
赵崞强双眸带著沉思,见她一幅什麽都不知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没事了,我先回去了,你如果想起来你外婆留给你的钱放在哪裏,一定要告诉我。”
顏卿点了点头,面带笑容,目送赵崞强远去,隨后一下子阴沉下来。
她换了一身衣服直接驱车去了市中心。
帝都叶氏,办公室透露著严肃,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叉真皮的沙发前,一口流利的法语和电脑裏面的人开著视频会议。
叶安瞥向打开的大门,眉头轻挑,合上了电脑屏幕,“顏卿?”
“叶安舅舅,好久不见啊。”顏卿双眸含笑,坐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叶安疑惑,“你来找我有什麽事?”
“我想签你的公司。”顏卿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叶安双眸闪过玩味,“你要进娱乐圈?”
他上下打量几下,露出满意的神情,直接擬了一份合同扔到顏卿的面前,“签了吧。”
这样的速度,让顏卿一愣,唰唰的动笔在合同上签著她的名字。
高墙绿柳,树荫庇佑,独独城墙外的茶棚煞了风景。
说书人滔滔不绝的讲著这几日京城发生的趣事,话语中少不了提及苏阁老家的小女。
“话说那日,苏锦汐为了討回三十两银子,翻了顾家郎君的高墙,结果偷看了顾郎君沐浴,被府內小廝直接扔了出来,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台下顿时一片喧笑。
远处,马车內坐著的男人,怀中抱著一只酣睡的幼猫,漆黑的眸子盯著茶棚打赏的钱罐。
元宝有些尷尬的挠了挠头,“三爷,外面又讲起您和苏姑娘的话本呢。”
“嗯。”顾怀洲捻著掉下来的两三撮毛发,“我瞧他赚的盆满钵满,你且下去与那说书的讲,若是分我一些,日后有什麽消息,便第一时间与他说。”
元宝嘴角抽了抽,合著他家爷,竟盯上了人家的钱罐子。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喊声,“姓顾的!你给我滚下来!”
这一声叫喊,还真是引得不少人看了过来。
“姑娘,咱小些声吧,老爷特意吩咐过,莫要再丟人了。”小蝉扯了扯苏锦汐的衣角。
苏锦汐可管不了这麽多,眼冒怒火盯著絳红色的马车,蓬顶处镶嵌著一颗硕大的珍珠,连马车垂下来的流苏都是镶著金边的。
一想到这裏面有她贡献的三十两,苏锦汐就气的胸口疼。
要说苏锦汐也不是个爱财的人,从小过的更是锦衣玉食,区区三十两银子,都没有她头戴的玉釵子贵。
可是给了顾怀洲那就另当別论了,別说是三十两了,便是三两,三个铜板,她都不会给到他的手裏。
“三爷,苏姑娘在外面。”
顾怀洲闻言双眼发亮,从身侧的包裹裏拿出来一个金算盘,细细的想著最近还缺什麽,明玉阁那顶紫苏冠倒是不错。
周边围来不少看戏的人,都纷纷想看看马车內的顾公子到底长成什麽样。
只见男人走下,一张脸竟比女子还要俊美,眉飞入鬢,双瞳漆黑,薄唇略微勾起笑容,漾起柔情似水。
齐腰的长发,用一根玉簪整齐的綰著,身穿宽袍白衣,玉带束腰,好一个翩翩公子。
拿著算盘的手指纤纤细长,推动了算珠,“啪”的一声,瞬间煞了风景,嘴裏不断嘟囔著,“明玉阁的紫苏冠,价值七十两,这次我也不跟你多要,你给我五十五两就可…”
苏锦汐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眼,一口气差点噎死过去,谁给这个混蛋这麽厚的脸皮,坑她坑上癮了不成!
“呸!你个不要脸的,还敢朝我要银子,你还我那三十两。”
顾怀洲眉头紧锁,“姑娘说的什麽话,顾某有些不懂。”
“你上次找人用一幅破画骗走了我的银子,你可別想不承认。”
“你若是被骗了,尽管去报官,来这裏寻我作何。”他轻轻拍了拍衣袖,上好的云锦,可不能落灰。
苏韵锦被气的牙根直痒痒,上个月初三庙会,这个该死的,找人忽悠卖卖给她一幅画,说是经过大师拂照,骗走了她三十两银子。
回去她才知道那不过是马踩在纸上的脚印,亏的她还揣了一路。
“顾怀洲,你今天若是不还我三十两银子,我就拆了你的马车!”
顾怀洲抿了抿唇,直接坐在了马车上,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苏锦汐见状,直接就要动手,小蝉赶忙拉著她的胳膊,“姑娘,你可莫要动手啊,气坏了身子就不是银子的事了。”
马车上的顾怀洲,“若是气坏了身子也无妨,我府上的大夫不比太医院的差,只要价格合理也是可以借给苏姑娘的。”
“姓顾的!你可真不要脸,谁要用你家的人,你把我的银子还我,从此咱们二人井水不犯河水!”苏锦汐探开手心,怒目圆睁。
顾怀洲手中折扇合上,轻轻敲在她的手心上,笑著语气轻快,“苏姑娘,你这就有些无理取闹了,就算那银子是我骗来的,我凭本事骗的东西怎麽能还给你呢。”
苏锦汐直接脱下鞋子砸了过去,“从未见过你这等泼皮无赖!”
顾怀洲微微闪躲,忽然喊来元宝,“你去將鞋子捡回来。”
元宝以为他家三爷终於知道退让一步,谁料接下来的话让他大跌眼镜,“拿来我看看上面的绣珠,方才没瞧清,像是个值钱的。”元宝一个踉蹌,险些跪在地上。
“姑娘,老爷马上就要回府了,若是见您不在…”小蝉满脸担忧。
苏锦汐脸色突变,一把夺过元宝手裏的鞋子,“顾怀洲,等我改日在来找你算帐!”
“如此姑娘慢些走,当心身子。”
那副假惺惺的嘴脸,真是让苏锦汐想把脚上的鞋子甩到他的脸上。
待人走远了,元宝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银碗,“诸位这戏看的可好,不如打赏我们爷几个赏钱。”
周遭的人嘴角轻抽,纷纷的从袖口裏拿银钱,有的出来的急身上没有银两,元宝甚至连人家束发用的银簪子都给要了去。
顾家郎君爱财,整个京城大抵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人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顾怀洲听了却嗤之以鼻,爱财便说爱财,还要扯上自己是个君子,那他就要当个取之无道的小人。
他若只是单一爱财,倒也罢了,可小时候却是个嘴碎的。
苏阁老小女满月,瓷面净透的小娃娃无人不喜,偏偏四岁的顾怀洲一脸嫌弃,指著繈褓裏的苏锦汐道了一声丑。
这一句可真是让苏锦汐记了他一辈子,从会走路就开始和顾怀洲掐架,只是京城人都知晓…苏家姑娘每次都是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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